“小姐,需要幫忙嗎?”有人用英語跟她說話,她搖了搖頭。雖然不確定自己的學曆有多高,語言能力有多強,但她卻能輕易地聽懂英語。
好心的人離去,她抹抹汗水,再度挺直腰,決定往前再繼續尋找。
一間pub裏,一個男人搖著身子走出來,滿身酒氣。他煩亂地甩了甩長發,露出了東方人特有的臉孔。
杜宵雲喝了一整夜的酒,終於決定走出來。他歪動著身子,東倒西歪,最後不得不靠著牆吐了起來。
“先生,你怎麼了?”小慧看到他就要倒下,好心地扶了一把。杜宵雲聽到了難得的中國人的聲音,好奇地抬起頭,眼前閃爍著一張似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
“溫爾雅”他輕呼,握上了她的手。
“先生,您肯定是弄錯了。”她錯亂地抽出手,心裏想的卻是為什麼這裏有那麼多人叫溫爾雅,隨便碰到一個人都在找她。
“你的臉”杜宵雲發現了她臉上的疤,心疼地撫了上去,“爾雅,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是的,我是小慧!”她害怕起來,害怕自己真的是他嘴裏的那個溫爾雅,那個讓杜小姐一聽到就生氣的女人。急急退開,她轉身加快步子離去。
“爾雅!”杜宵雲伸手去拉,街頭一時出現了好多人,擋住了他的視線,再抬頭時,眼前已經沒有了人影。
扶著被她拉過的臂,杜宵雲猶豫了。剛剛是自己的錯覺嗎?她的體溫是那樣真切,她的表情是那般無助,她現在過得怎麼樣?看她一臉狼狽的模樣,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北沉,他對她做了些什麼?
搖搖頭,再也找不到溫爾雅的影子。他拉住了旁邊一家小店老板娘的手,用標準的英語問道:“您看見剛剛扶我的那位中國女孩了嗎?”
“當然沒有”女老板娘對他熱情地笑著,撫了撫他的手背,挑逗性十足。“好帥的中國男人,為什麼一定要中國女孩呢?美國的不更熱情嗎?這是我的電話。”在他手心劃了幾個數字,杜宵雲反感地縮了回去,朝著前方追逐一陣,最後停下。
或許真的是他思念她太甚了。
小慧轉了好多好遠的地方,卻最終沒有找到草莓,回去定是要被杜小姐痛罵的。她無助地坐在石塊邊,噘起了嘴巴,一臉苦相。
不意,小手機已經響了起來,是杜太太。
“小慧,你去了哪裏?怎麼還不回來。”
“哦,我在街上,對不起,沒有買到草莓。”
“沒關係沒關係,沒有人會怪你的,快回來吧,你在哪裏,我馬上叫司機來接你。”那頭杜太太的語氣急切,好像非常擔心她。
一再拒絕,最後還是來了車,將她帶了回去。
“你死了嗎?怎麼現在才回來,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活著幹什麼!”如預期中的一樣,杜冰冰選了最刻薄的話來罵她。她隻能僵立在那裏不斷地道歉。
“好了,不要罵了。”杜太太將杜冰冰拉了回去,“她現在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想你的事情就些完蛋嗎?聽我的,以後再也不能讓她離開視線,她如果哪天失蹤了或者被北沉知道了,我們就全完了。”
“北沉哥”
“夠了,不要讓她聽到太多,小心”又是了陣耳語,她不知道她們接下去說了什麼,總之,杜冰冰放過了她,不僅讓她回房好好休息,還讓傭人將自己喝的補湯分給她一碗。
他們說的一切都那麼陌生,卻又覺得有些熟悉,她想不明白,便也再不去想了。
杜宵雲終於下定決定,按下了北沉公司的電話。
那頭傳來了秘書清脆的聲音,他隻是簡單地道:“轉北沉,我需要問他有關溫爾雅的事情。”
那頭沒有多餘話,很快電話被另一個人接起,傳來了北沉急切的聲音。“你是誰?溫爾雅是不是還活著?”
“你對她做了什麼!”杜宵雲咬牙吼出來,他幾乎可以確定,溫爾雅一定出事了。
“你是誰?”那邊冷靜下來,聲音也冷淡了起來。
“我問你,你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連我都不認識,為什麼她臉上會有傷疤。”完全可以確定,今天碰到的就是溫爾雅,可惡的北沉竟然真的將她丟棄在了美國!
“你看到了爾雅?她真的沒死?她在哪裏!”
那頭還在大吼,他重重地掛斷了電話。
果然,北沉不要她了,那好吧,現在由他把她找出來,好好地疼愛她!
握緊拳頭,他急步跑出去,跳上了自己的車。
“怎麼樣?”杜宵雲再次來到了警局,打探溫爾雅的情況。
“對不起,我們巡邏的警察在這幾條街找了好久都沒有您說的這位女子。”負責接待的警官不無遺憾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