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易近人,擁有完美光環卻願意隱身而居,不拿腔,不扯調,對他們這些手下親和有度,這樣的完美女人才配得上他們據說貌比潘安,絕世無雙的總裁boss大人。

抿抿嘴,她決定,從此之後再不背後說人,卻要睜大一雙眼睛盯緊了那些對總裁大人覬覦已久的女騷客們,絕不讓他們破壞了自己親親老大和總裁大人的美好姻緣。

溫爾雅在助理離開後拾起桌上的杯走向茶水間,在路過維娜的工作間時停了下來。透過並不光滑的玻璃牆麵,可以窺見裏麵的人影。

她背對著外麵麵朝著窗戶,雙臂顯然抱在胸前,正在思索什麼,看起來無助而落寞。

溫爾雅不是個喜歡落井下石的主,深知她工作不順又在感情上受了挫,將是多麼的煩躁不安和難過。忍不住輕輕推開沉重的玻璃門,這門沉重得就如她此時的心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進來,卻覺得應該進來,最起碼應該安慰她一下。

在感情上,她的經曆並不比維娜少。

門推開了方才感覺到自己的唐突,她退了一步,隻手撐在門上,另一隻手在上麵敲了敲。

維娜皺眉,既而回頭,本欲發表點什麼,卻猛然閉嘴,隻用張大的兩隻紅腫的眼看著她。沒有戴眼鏡,眼眶時的紅色鮮明,仿佛就要滾出血來。原本纖長的身子挺了挺,立刻插滿了警備的刺蝟毛。

“你來幹什麼?”

吐出來的聲音裏來著質問,帶著疑惑,帶著明顯的敵意,她的每顆細胞都開始張牙舞爪,準備用自己本就不多的精力來一場殊死的搏鬥。

溫爾雅哪能看不出來,她攤開雙手,將自己的一切展露在眼前。“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如此而已。

不想諷刺她,對於一個戰敗者,諷刺已然失去了意義。更不想和她再爭些什麼,什麼都不需要爭了,北沉已經表明了觀點。

維娜像聽了一則極為好笑的冷笑話,橫眉一豎卻馬上發出了陣陣尖利的笑聲。“哈哈,溫爾雅,你來看我?”高調地指著自己的下巴,她簡直要笑掉大牙了,“你是來看我有多狼狽的嗎?你是來看我輸得有多慘的嗎?現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溫爾雅不但沒有退出,反而關上了身後的門,她的聲音透了出去,在外間工作的員工已經向這邊張望。她不想兩人的事情成為別人的笑談或是,飯桌上的消遣。

邁步走近,她一臉的真誠。“維娜,我沒有這個意思,同為女人,我理解你的心情。”

許是被她的話驚住,許是被她臉上的真誠感動,維娜竟有好半天沒有說話,隻像不認識她一般緊緊盯著,緊緊打量,最後收回目光,以背對了她。

“溫爾雅,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無視於她再次豎起來的芒刺,溫爾雅決定將自己的心底話說出。“維娜,說真的,我恨過你,因為你差點搶走了北沉,但自從我聽了北沉說你兩人的事情後,我不恨你了,我還要感謝你。”

“哦?是嗎?”她冷哼著回答,根本不相信這是溫爾雅的真心話。

“真的。”溫爾雅重重點頭,“你對北沉那麼好,如果沒有你,可能北沉就不會有今天了。”

“既然你知道我和北沉的事,為什麼還要回來,還要杵在我們中間。我對北沉好隻是因為我喜歡他,我愛他,我不願他受到傷害,這些我都做到了,可你呢?你在哪裏?他痛苦的時候,他悲傷的時候,他脆弱的時候!”

一連串夾槍帶棒,無情的責問,溫爾雅有些慌了手腳。

她像被這些話打擊到了,連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可維娜的言語攻擊並未結束。“溫爾雅,你裝什麼偉大,你若是偉大就不會拋開北沉給我接近的機會。我本來已經放棄了,因為他說過我們隻能做朋友,因為他已經可以展翅高飛了,因為他已經高高在上了無人能敵了。你給了我機會,你離開了,讓我看到了機會,我離婚了,沉的女人走了,兩個受傷的人走到一起,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為什麼又要回來!又要讓沉的心痛一次,讓我的心碎一次!”

維娜一副咄咄逼人的表情,根本不管自己的聲音是否穿透玻璃門傳了出去,也不管外麵的人正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觀測他們兩人。此時,她隻想將心裏的火發出來,全部的、徹底地發出來。

“溫爾雅,你才是最不要臉的女人!別人都以為我是第三者,可真正的第三者是你!你毀了杜冰冰,現在又為毀我,我恨你,恨你!”

在她麵前張牙舞爪還掃掉了麵前的一堆文件,最後幹脆越過辦公桌直接將她往外推著。“你給我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