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先別慌。凡事有我呢!兒子現在大了,您教導的話我和狗子都明白。狗子這也就是和我說說,他這個性,和外人未必能有這麼多話!
我們快去看我爸!”
“可別打壞了,可別打壞了,一會要是上醫院可怎麼辦啊!我可真是經不住你們這麼折騰了啊!”徐母一邊跑,一邊徐徐的說著。
徐右兵心中死一般的沉,爸爸被人打,再看母親那蠟黃的臉心急如焚。身為八尺的兒男,怎能咽下這口惡氣。
急趕慢趕的跑到前街,這裏是火車站的最前街,其實也是煙海市的城中街。
十年前還是最繁華的商業街,煙海市的標誌性街區。不過由於近年來城市的日新月異,繁華已經慢慢的向東麵海岸線直線轉移。
由於城市的大規模擴建,此前的繁華已經跟不上了城市的發展,留下來的臨街門市已經適應不了了原來的行業,終究變成了此刻一大片亂搭亂建、藏汙納垢的老巷。
老巷也有老巷的優勢,優勢就在於臨近火車站,臨時旅客較多。於是亂搭的出租屋小飯館以及散亂就那樣擺在路邊的小吃攤和洗頭房遍布各個角落。
牆上、地上、甚至連路基上,到處都被各種複雜而又神乎其神的野廣告所占據著。
空中一片亂麻,亂拉亂扯的電線東西交錯,簡直就如時刻架在人民頭頂上的天網,任誰也逃不脫生活這張無形大網的束縛。
雖然是晚上九點,可是這裏確實比其他的地方熱鬧的多了。
剛下車到處找住處的臨時旅客,匆忙找著個地方能填飽肚子的人,以及那迎街站立,無論是春夏秋冬都是風情萬種的拉客女。
可是現在,這些人當頭就圍成了一大圈人。圈中圍著個滿頭滿臉都是血的倒地傷者。
此人——正是徐右兵的老爸徐國強。
徐母一看老頭子被打成了這個摸樣,當時就衝過去抱著自己的老伴大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街坊們圍了一大圈,說什麼的都有。打人者已經離開了,正是開發商雇傭的一幫社會閑散人員。
他們從老徐家恐嚇不成,就把老徐故意拖到路口暴打一頓,以此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
“媽,媽你醒醒啊!狗子,快叫救護車啊,你丫的還愣著幹什麼?”徐右兵目赤燥烈,雙拳緊緊的握起,那手中韌帶緊繃的嘎嘣聲,讓他不得不顯得語氣更加暴怒。
在鄰居的幫忙下,終於是將徐母弄醒了。徐母看著一臉焦急的兒子,再回身看看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的老伴,直到是救護車來了,這才有了些底氣。
說什麼孩子可算是回來了,回來就好,仿佛一下子就有了點底。這才終究在鄰居和醫護人員的幫扶下,一起抬起老伴上車去了醫院。
一陣忙碌,拍片化驗,主治大夫被醫院從家裏匆匆接來。
“顱骨骨折,淤血壓迫腦神經,潛意識昏迷......究竟是怎麼回事,被車撞了?”
一個戴著深度眼鏡一臉嚴肅的中年大夫一邊套著白大褂一邊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剛剛出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