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姑腦海裏抓住了什麼,問道:“你可知道尚的是哪位公主?”
“我聽說是中宮所出的嫡公主。”
那便是了,一切都說得通。從前夏雪柔的擔心,沒有半分多餘。生產那日碰到的王嫂子和另外一婦人交談裏提到的殿下,想必就是這位公主殿下。
理清了線索之後的花姑姑,將一切都想明白了。她必須早日回去,告訴魏遠知這一切!
孟姨奶奶抱著魏池,心裏感慨萬千。喜的是魏池有這樣一位嫡母,地位能提高不少。憂的是公主身份貴重,魏池將來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花姑姑走了進來,鄭重地說:“奴婢想馬上回去。”
孟姨奶奶點了點頭,“尚公主不是件小事,你回去幫襯著些也好,回去路途遙遠,你快去收拾行李吧,這裏不用你伺候。”
花姑姑悶悶的點了點頭,回去的真正原因,她暫時還不能說出來。她沒有帶多少東西,第二天一早就啟程回去了。
對於魏遠知要尚公主一事,驚動了魏老夫人。
“沒想到魏遠知還交了這等好運,”魏老夫人沉著臉,嫉妒又不甘心,“他以為娶了個不得寵的公主,就能翻上天去?嗬,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魏大老爺坐在下首,毫不留情地打破了魏老夫人最後一絲僥幸:“四弟要娶的不是什麼不得寵的公主,而是天子的掌上明珠,中宮所出的平陽公主。”
魏老夫人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呆木木地杵了許久,她始終難以相信,魏遠知是交了何等的好運。
魏大老爺們勸道:“往往後母親怎麼對我們的,就一樣怎麼對四弟。”
魏老夫人別扭地說:“我養著他這些年,何曾虧待過他?難道他當了駙馬,我就要忍氣吞聲,看他眼色過日子了?”
魏大老爺耐著心:“母親往後見著四弟,多些笑臉多些軟話就行了。”
魏老夫人哼了一聲別過臉,魏大爺說的對,要是她再對魏遠知冷臉,那就是要得罪天家了。可她又拉不下這個臉來。
魏大老爺繼續說:“四弟的婚禮就在一個月後,母親可以收拾起來,我們過幾日就啟程。”
魏老夫人板著臉,過不了心裏那關。魏家出一位駙馬爺,魏家跟著水漲船高。魏家上下恐怕隻有魏老夫人心裏不愉快。
片刻之後,魏老夫人往後一倒,整個人陷在軟枕裏,如孩子一般賭氣道:“就說我年紀大了,經不住車馬勞頓,不,幹脆就說我早就病倒了。”
“母親!哪有這樣咒自己的,何況要是你不去,恐怕公主會覺得我們對她不重視。”
魏大老爺放軟了語氣,哄道:“母親,就當是為了我,為了您的孫子們重孫子們。您也知道魏家不比父親在時,而且自從袁家出了一位貴妃,風頭早就蓋過了魏家。恐怕用不了多久,世人隻知袁家而不知魏家了。”
魏老夫人重重地歎了口氣,她年輕那會魏家是多麼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