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很快就到了,他一向是個守時的人。
木清清站在最後麵,雖然離得遠,卻還是能清晰的看見楚恪的臉,甚至於他肩膀上不知何時落下的一瓣花瓣,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楚恪能夠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讓他無法忽視。順著實現來源望過去,他正好撞見了女子那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眼神。
清澈如水,滿含著愛慕和真誠。
讓他的心不知為何也跟著跳了一下。
公務在前,楚恪隻能微微勾唇,朝木清清露出了一個笑容。
木清清瞬間臉頰爆紅,悄悄的擺了擺手,扭過頭去不敢和他對視。
隻能說楚恪不愧為天界第一戰神,訓起新人來也毫不手軟,即便隊伍裏有幾個木清清之流的女子,也未曾見他有絲毫憐香惜玉。
木清清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在這裏被一視同仁的對待,而不是像在西海時那樣,做一個嬌滴滴的小公主。
而能夠對所有人一視同仁,楚恪也確實是個正直的正人君子。一番訓練下來,她對楚恪的敬佩之情更加深了。
訓練結束,十個人幾乎全部都要累的癱倒在地,隻是都在咬牙強撐,誰也不願做第一個倒下的人。
楚恪站在幾人麵前,環視一周,沉聲道:“侍衛隊不比你們過去養尊處優,以後的日子隻會更加辛苦。但是我認為,能夠站在這裏的諸位,自然也不會畏懼日後的磨難。”
木清清強撐精神聽著楚恪的訓導,隻覺得他好像周身自帶光芒,耀眼的讓人忍不住被他吸引。
楚恪看著隊伍末尾疲倦不堪卻仍強打精神的小姑娘,勾了勾唇,落下了最後一句話。
木清清有點後悔拒絕了木庭來接她的要求,她現在恨不得立刻趴在地上,哪裏還有多餘的力氣回家?
“清清。”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身體,聲音溫柔如同春風,“還能撐得住嗎?”
“還好……”木清清不敢去看楚恪,她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好像馬上要蹦出來了似的。
楚恪握住木清清的胳膊,將自己的法力傳輸過去。木清清漸漸感覺好多了,剛才的疲憊一掃而光。
她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楚……隊長。”現在楚恪是她的隊長了,稱呼還是要明確的。
“不用謝,是它想來看你。”楚恪含笑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東西。
花靈探了探腦袋,很開心的和木清清打招呼:“小姑娘,我們又見麵啦!”
木清清也十分禮貌的朝它招了招手:“你好呀,好久不見。”
花靈在楚恪的手上溜達了好幾圈兒,裝模作樣的小姿態看的兩人忍俊不禁。
目送著木清清離開的背影,楚恪足足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
肩膀上的花靈哼唧了兩聲:“你喜歡她?”
楚恪沒有回答,隻是掃了它一眼:“不要亂說。”清白汙了姑娘家的清譽。
花靈不幹了,變著法兒在折騰楚恪:“你剛才恨不得把眼睛挖下來粘在人家身上了。”
楚恪抿了抿唇,耳根悄悄的紅了。今日的木清清一身勁裝,和那日的天真少女比起來更多了幾分英姿颯爽之態,惹得他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分明是統一的服裝,為什麼隻有木清清讓他如此在意呢?
……
初期訓練結束之後,木清清他們可以有兩天的自由日,隨意出行。
離開西海半個多月的木清清立刻馬不停蹄趕回了西海,回去哄她父王。
龍王在得知木庭親手把木清清送到了天庭之後發了好大一通火,不光木清清,就連木庭都被他列為泄火對象。
木清清回到宮裏的時候龍王正在為了不知名的事情訓斥木庭,而木庭端坐在位置上,充耳不聞,一聲不吭。
看到這副情景,木清清較忙走了過去,環住龍王的胳膊討好道:“爹爹,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氣?氣多傷身呀。”
龍王吹胡子瞪眼:“你還說,誰允許你私自跑去天庭的?!”
“爹,是天界統領親自來找我的,你說說,人家慧眼識珠,您女兒我總不能拒絕吧?”
木清清笑嘻嘻的湊過去,“這不是正好說明了您教導的好嘛。”
一通馬屁拍下來,龍王的情緒也好多了。其實他主要也是擔心木清清出什麼危險,畢竟有前車之鑒,他可不敢再冒險。
“而且有楚……隊長在呢,我是不會有危險的。”
“隊長?就是那個楚恪吧?”龍王哼了一聲,斜睨著自己的女兒,“就是你喜歡了很多年的那個男人?”
木清清對楚恪的喜歡幾乎是整個西海都有所耳聞,不過一直都是關起門來,旁人不知道罷了。
“你現在還喜歡他?”
木清清沒說話,臉卻紅了。
龍王歎了一口氣:“清清呀,你想做什麼,爹不攔著你。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不要硬抗,解決不了就回西海。”
木清清抹了抹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