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山苦著一張臉,一步三回頭,到了門口,又不敢真的離開,隻好在門口候著。
“金教授,我家裏有急事,就……就不陪您了,抱歉。”林紫跟了出來,笑容十分勉強。
“林紫,你!”金雲山驚怒交加,急事?當誰白癡呢?
林紫沒有再解釋的意思,點點頭,便快步離開了。
如今金雲山自身難保,什麼好處就別想了,就怕還惹上一身騷,林紫哪裏還想留下來。
院子裏。
“華洋,都回來了,還不快招呼客人進屋。”趙荷秀在屋子門口喊了一聲。
“進屋吧,既然來了,坐一會兒聊聊天也好。”周華洋率先朝屋子裏走去。
“你是雲花影雲大師?還有這位,褚書麟褚老?”進去時,錢君源聽到這些人竊竊私語,猛地想起了為首兩人的身份。
這兩位可是國內著名的木雕大師,名氣都傳到國外了。
他能認出這兩人已經算不錯了,至於其他人,他是真不認識了。
頓時斂去了神色中的散漫、冷傲,衝兩人微笑。
褚書麟等人同樣和顏悅色。
“有一點還是得聲明一下,我們可不是仗勢欺人。”錢君源想了想,將手串遞給了褚書麟,詳細說起了來龍去脈。
這兩人影響力巨大,能避免的誤會,自然要避免。
一行人聽完後,氣憤填膺,“太卑鄙了。”
“哎,老朱,你教出來的好弟子,太卑劣了。”
“可笑你還說他有天賦,這種人天賦再高,也是禍害。”
陸續有大師指責起了朱梁竹。
朱梁竹滿臉尷尬,不斷道歉,枉他還以為這其中可能真有誤會,如果剛才腳踹金雲山是逢場作戲,現在則是真厭惡起了金雲山。
褚書麟、雲花影雖然沒說話,卻是對視一眼,起了相同的心思,將金雲山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上。
“來來,請坐,這是華洋朋友送的大紅袍,來嚐嚐。”
“還有這桃子、草莓,剛摘不久的。”
趙荷秀知道這夥人來曆不凡,不敢怠慢,滿臉賠笑。
卻把褚書麟等人嚇得夠嗆,一個個誠惶誠恐,趕緊站起來,接過茶杯,慌亂道:“我們自己來就好,不敢勞煩您。”
“……”趙荷秀不知所措,這些都是長輩,怎麼一個個比她還緊張。
她想到了陳家的陳泰山,那位老爺子也是如此。
她走到一旁,拉了拉周鐵柱,“柱子,你出去逛逛,別打擾華洋他們談事情。”
兩人原本想在一旁招呼的,現在想想還是離開的好。
周鐵柱點點頭,“周麻子約了我打牌,正好……”
趙荷秀則往浴室走去。
“嗷嗷。”白癡主人,你怎麼才回來。
拐角,髒兮兮的小雪探出頭來,有些氣惱,你等會兒要幫我教訓一下那頭臭鳥!
“小混蛋,快進去洗澡。”趙荷秀抱起它,往浴室走去。
大廳裏,隻剩下了周華洋他們。
胖墩兒跟打了雞血似的,“哼唧”個不停,滿屋子亂竄,它最近都這樣,一有陌生人來家裏,就特別高興。
周華洋白了它一眼,將它放到了腿上“太吵了,消停一些。”
馮文遲疑地走了出來,再一次道歉。
“算了算了,來都來了。”周華洋搖搖頭,反正不差這一會兒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