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應該沒邀請你們吧?”錢君源負著手,有周華洋支持,他也不需要讓父親出麵,應付這些人。
“嗬嗬,峰老大不幸逝世,作為曾經的手下,我們吊唁是應該的,反倒是你們父子,有些不厚道了,峰老大的白事,竟然不邀請我們?”
說話的這人,處在邊緣,一個笑容和善,商人模樣的胖子搖搖頭,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賢侄,你們攔著是什麼意思?是不歡迎我們來吊唁了?”一個額頭紋蠍子刺青的光頭大漢,摸了摸腦袋,笑容猙獰,“是拿我們當外人?”
“自然不是。”錢君源擺擺手,示意手下讓開了一條路,皮笑肉不笑,“你們有心吊唁,二爺爺泉下有知,會倍感欣慰的。”
錢君源目光挪移,停留在了紅裙婦人身上,“你是……柳雙煙。”
“紅姑柳雙煙?我們此前沒交集吧?你也是來吊唁?”錢君源微皺眉頭,沒等來錢廣才他們邀請的人馬,卻等來了這些人。
紅姑柳雙煙,玄海近兩年才嶄露頭角的,手底下也就七八家會所、酒吧,在玄海隻能算邊緣人物。
他不太明白,看這些人站位,柏四他們似乎以柳雙煙為首。
狐疑地打量了眼柳雙煙身旁的男人,他並不認識這人。
“嗬嗬,我敬仰錢前輩已久,作為後輩,理應來吊唁一番。”紅裙婦人輕吐白煙,微微笑了下。
周華洋抱胸佇立,目光掃過柳雙煙,落在了摟她纖腰的一個魁梧大漢身上。
隨即,泛起一絲微笑,這個大漢,就是這些人的底氣所在?
自從學會斂息術後,周華洋沒刻意顯露,哪怕是宗師,也不能察覺到他的異樣。
大漢同樣如此,淡淡掃視一圈後,收回視線。
一行人先後進入了靈堂。
“虎炮拳雷真,見過錢宗師。”大漢和柳雙煙九十度彎腰,態度極好,自顧自感慨著,“在您生前未能來拜訪,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雷真?虎炮拳?”
錢家幾位高層,包括錢君源在內,麵麵相覷,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注意到了錢君源等人的神色,雷真似笑非笑,搖搖頭,似乎在感慨什麼。
他們的幾名心腹將兩條椅子抬了進來,距離遺照三米不到,放在牆邊。
雷真摟著柳雙煙,坐了下來。
光頭劉在鞠躬完後,和柏四等人,站在兩側,主次頓時分明。
他冷笑連連,“你們連‘一記虎炮抵宗師’都沒聽過?錢家,真要完了!”
“一記虎炮抵宗師?”眾人更疑惑了。
錢君源撓撓頭,聽起來很厲害。
錢家保鏢之中,有人大驚失色,“難道是十年前,以八招虎炮拳硬擋錢老爺子八回合的武者?錢老爺子惜才,留了那人一命。”
柳雙煙輕瞟向那人,“你還算有點見識。”
錢君源臉色冷了兩分,“我不管什麼虎炮還是貓炮,如果你們有事要談的話,請跟我去會客廳,別在這兒打擾我爺爺的清淨。”
“嗯?”雷真睜開眼,內勁湧現,一股氣息使得靈堂氣氛沉悶,眾人臉色微變,幾名保鏢趕緊擋在了錢君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