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菲兒臉頰微醺，她喝了酒，但不多，同時有些鬱悶，怎麼會沒人勸酒呢？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應酬。
“嗷嗷。”還沒走幾步，小雪仰頭嗅了嗅空氣，是燒烤的辛辣、焦香的氣味。
白癡主人，我要吃燒烤。
周華洋氣惱地拍了一下它，“從晚飯到現在，你嘴巴有停過嗎？”
扭頭看去，商業街後頭，還有一條較為昏暗的街道，人聲鼎沸，有各種街邊小吃、燒烤。
“也好，似乎很久沒到這樣的地方吃夜宵了。”周華洋自言自語，說起來也隻有大學那段時間，吃夜宵比較頻繁，多是宿舍的兄弟請客。
“你們不介意吧？蔣小姐，你呢？要不然先打車回去？”
“不會不會，我也有事也偷偷跑出來，吃地攤燒烤，氛圍比店鋪裏的要好。”蔣菲兒連連擺手。
錢君源同樣沒意見。
一行人進了小吃街，大多攤位都沒了座位，不少人抽著煙吞雲吐霧，還有大聲行酒令的。
顧及到蔣菲兒這個大明星，周華洋想著盡可能找個清靜一些的攤位，可逛了小半圈，並沒有找到合適的。
“算了，去前邊廣場找燒烤店吧。”
往小吃街深處走去，隻要穿過這條街就會回到商業廣場中。
可在一個分岔路時，聲音傳來。
“算上打包費，承惠三十五元，歡迎下次再來。”
一輛燒烤車，加上七八套桌椅，擺放在路燈下。
看著衝顧客點頭哈腰的青年，周華洋那股熟悉感又湧了上來，是下午見過的那個青年，隻不過這一次看清楚了他的臉。
戴著黑色鴨舌帽，皮膚蒼白幹瘦，笑容卑微，身形略顯佝僂。
送走客人後，重新回到燒烤架前，輕歎了一口氣，隨後扯起勉強的笑容。
這一刻，周華洋總算認出來了，大學宿舍的老三，畢玉剛！
和被開除時，還流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瀟灑不同，此時的他，落魄無比。
四目相對，畢玉剛並沒有認出周華洋，目光掃過，連忙低頭諂笑。
“幾位客人，要點燒烤嗎？食材保證新鮮，價格給你們優惠。”沒等回答，畢玉剛熱情地拿出抹布，擦拭桌子。
“就這吧。”周華洋沒詢問其他人的意見，坐了下來。
錢君源和蔣菲兒自然也沒有意見。
畢玉剛小心謹慎，又拿出一次性碗筷，拿出滿是油漬的菜單，準備詢問時。
“老三，好久不見。”周華洋露出微笑。
“老三？”
錢君源、蔣菲兒麵麵相覷，這攤販是周華洋的熟人？
畢玉剛一愣，打量周華洋，好一會兒，他才不確定地詢問，“你、你是周華洋，老四？不對，你認錯人了？”
隨即又搖搖頭，身高、氣質、樣貌差太多了啊，他還記得老四就是相貌平凡，走在大街上都會被人忽視的存在，氣質還有些怯懦。
哪裏會像眼前這青年一般朗目星眉、豐神俊逸，往那一站，保證所有人會不由自主，注視他。
“嗬嗬，這才幾年不見……也是，你退學兩個月後，就跟我們沒聯係了，哪裏還記得我。”周華洋埋怨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