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雷正霆有一個驚天秘密,那就是在他三十年的生涯中,他不曾吻過任何人,也不曾有過任何實質性的男女關係,他和言菊清相戀的時候太小,從來不會和她說甜言蜜語,隻是不斷的給她送禮物,後來就分開了。
穆歡歡是他除媽媽之外,唯一觸碰過的女孩子。因為部隊紀律嚴明,他十八歲入伍,沒有離開過部隊,沒有機會,也沒有興趣。再加上性格嚴謹肅穆,他的嘴巴又專門是雕刻人、塑造人的,所以說話從來就為指出缺點,如果沒有發表意見,一定是這件事已經做到了非常完美的程度。所以即使他的軍隊中,有不少愛慕者,也隻是遠遠看著,既愛又怕。當然這個秘密他不會跟穆歡歡說,如果說了,他覺得會很丟麵子。
兩人沉醉在深吻中,雖然這樣的事兒對於穆歡歡來說很詫異,她原來以為拉拉手靠靠肩就是戀愛,可是慢慢適應了,覺得心跳加速,有種骨肉相依的感覺,這時雷正霆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毅然拔出嘴來,再這麼下去,他非得把她辦了不可,可是這是大白天,外麵來來往往都是人,何況他怎麼覺得不應該在部隊上做這種事兒,這可是他工作的地方,至少他們要搬到家屬院再去做。
略略分開的兩個人都有點尷尬,避免看到對方的神情,一個以為他們之間是兄妹關係的錯覺,一個以為此地不宜。
雷正霆喑啞著嗓子說:“幾點了,做飯吧。”
穆歡歡低著頭咬著嘴唇“嗯”了一聲。
十二點,屋裏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一看就是踩著飯點來的,挨挨擠擠進了門,就坐在床沿邊便不走了,正在看一本軍事雜誌的雷正霆斜睨他們兩眼:“幹什麼來了?閑的?”
寧峻滿臉笑意說:“嗯,那個,嫂子叫我們來吃飯。”
雷正霆不滿的揚聲叫:“穆歡歡。”
穆歡歡已經聽清楚他們的胡謅,就趕緊打圓場說:“是啊是啊,我就那麼隨便一說,他們就當真了啦。”
兩個家夥脖子一縮,原來這個小嫂子這兩年都給老大教壞了,隻得繼續陪笑臉,她倒是給他們打掩護了,可是也將了他們一軍,誰讓他們事先不透風給她。
兩個家夥覺得很冤枉,就是我們想事先透風,老大看得那麼緊,我們也找不到機會啊。
菜炒好,穆歡歡叫大家吃飯,又在汽化爐子上給他們烙蔥油餅,安澤海和寧峻高興的大叫,因為部隊平常吃大米的時候多,大米也是國庫裏最舊的米,吃起來像粗沙子一樣,現在有蔥油餅吃,就高興壞了,寧峻不知道從哪裏變魔術一樣掏出一瓶茅台,杵在桌子上,看看雷正霆說:“不用拿眼睛瞪我,今天指揮台那裏出了點故障,休息半天,不耽誤工作。”
三個人開始喝酒,穆歡歡開始烙餅,吃了半天菜,寧峻眼尖,一下子看到剛起鍋的蔥油餅,薄如蟬翼,蔥花黃黃綠綠,寧峻過去拿著筷子一下子從餅鐺上撈起來,進了他的嘴,安澤海一看見就也過來挑,但是這個餅比較麻煩,一下子熟不了,兩人就眼巴巴在那裏等。
雷正霆隻吃過穆歡歡烙的燙麵餅,沒吃過這個,看兩個人那個期盼的樣子,心裏有點小得意,她的小妻子還不是一無是處啊。
為了不讓這兩個饞蟲等得太久,雷正霆就建議劃拳:“八匹馬呀,五魁首也,六六六呀,四喜財呀,一個蛤蟆這麼大呀。”
一時房間裏酒酣耳熱,玩得很嗨。雷正霆趁他們劃拳輸了喝酒的功夫,起身過來夾一張餅吃,然後不著痕跡的在穆歡歡的小臉上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