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表哥的好意,我不想,也不需要孩子傍身。因為我無所謂能在這王府過得怎麼樣,最好有一天王爺會膩煩了我……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巴不得他去找別的女人。”
對她來說,孩子是個永遠也過不去的坎兒。
之前對阿木心動的時候,擔心的是不能給他生孩子,現在麵對穆恒,成了幸好不能生孩子。
他們誰也沒注意到,穆恒此刻隱在距離石桌幾米遠的一堵牆後,心痛如絞。
遺珠真的不愛他了,她壓根就不想給自己生孩子,甚至他找別的女人也不在意。
穆恒捂著心口,覺得自己也患上了心疾,真的好痛。
然而,比起這裏麵空空如也,痛,也比無感好。
他和遺珠還有時間,來日方長,反正,這輩子他不可能有別的女人,這輩子他都要吊死在她這棵樹上!
跟在他身後的圖管事露出欣慰又憐愛的神色。
王爺真的長大了,成熟了,竟然學會了忍耐……
柳氏趕到京城,一起前來的自然還有薑岐。
“遺珠啊,太皇太後沒有為難你吧?”
“額娘,我很好,不用擔心。”遺珠淡笑著。
她白日裏做得最多的就是抄寫佛經,心緒無比寧靜。
見她臉色正常,眼神平和,薑岐把脈說身子安穩,柳氏勉強放心,卻還是止不住心疼掉淚。
“冬日可怎麼辦?”
薑岐安慰道:“我說句實話你別惱,隻要有錢,冬日就沒那麼可怕。”
他打聽了,穆恒在各地大肆搜羅那種一年隻出三匹的頂級天山蠶絲布,給遺珠做了衣服和被褥。
天山蠶難養,吐出的絲更是稀罕,織成的布十分神奇,一年四季都能保持著春季一般的恒溫,有價無市。
穆恒被柳氏罵得狗血淋頭,一點脾氣也沒有,還極力挽留柳氏在王府住下,如願看到遺珠的笑容多了些。
他覺得自己離她又近了。
這一晚,穆恒正要就寢,黑暗中傳來遺珠顫顫的聲音。
“王爺……”
接著一個窈窕的身影撲了過來。
穆恒以為她不再排斥自己,欣喜若狂。
可當他真的碰到那具身體,隻覺得一盆冰水從頭頂潑下。
“竟敢背著福晉勾引本王!你這嗓子是不想要了?”
女子被掐住脖子,痛苦地求饒:“王爺……饒命……奴婢是太皇太後送來的……福晉知道……”
她正是穆恒昏迷的時候,因為和遺珠聲音相似,從而喚醒他的宮女。
太皇太後也正是因此,而將她送到王府。
福、晉、知、道!
穆恒滿腦子回蕩著這幾個字,她知道!卻還是默許,不,或者說,她根本就是樂見,巴不得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怒火焚燒,丟下被掐得昏厥過去的女子,氣衝衝朝著遺珠的房間而去。
到了門口,他不停深呼吸,克製自己不要朝她發脾氣。
穆恒推門進去,遺珠被驚醒,先是用被子掩住自己穿著肚兜的身子,這才揉了揉有些朦朧的睡眼,不解道:“王爺怎麼來了?”
他憋得幾乎要吐血,看來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在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你知道我剛才……你怎麼能讓別的女人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