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院子被砸的一片狼藉,稍微熱心的水柳村村民幫忙把碎瓷掃成一堆,扶起一些還完好的工具,大致清理院子一遍。
這次村民們臨走之前,葉芸感激地塞了一把麥芽糖,又給幫忙喊江大夫的人又塞了一把糖,讓他們帶回去給家裏孩子吃。
這些村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收,這糖可不便宜,他們也沒有做什麼,還是葉芸堅持,這才收了麥芽糖離開了。
葉芸喂葉晨喝下藥,又陪了他一會兒,這藥有安眠的成分,不過片刻,葉晨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她剛出屋子,邵寂淵正好陰沉著一張臉駕著騾車,載著黃姨媽回來了。
原來騾車到村口,水柳村很多人看熱鬧堵著路,騾車行駛的很慢,葉芸這才先行一步下了車,先跑去家裏看情況。
而邵寂淵則是純屬不放心,讓黃夏花看著東西,自己後腳就回家了一趟,直到解決了葉德義一行人,才去把騾車趕回來了。
“造孽喲,葉家這群殺千刀的畜生!他們怎麼敢,這不是強盜土匪的行為嗎?”黃夏花一看院子的水缸和碗筷全都被砸的稀巴爛,心疼又氣憤。
等知道葉晨被打傷了腦袋,黃夏花更是氣的胸口不斷起伏,眼眶紅紅的:“這不是明擺地欺負咱家沒個當家人,幸好今天阿淵在,要不然他們這是要活生生欺負死我們呐。”
黃夏花用衣袖擦了擦眼眶,看向邵寂淵道:“兒啊,你都快要成親了,阿芸以後就是你媳婦,你可不能三天兩頭鬧失蹤,要是這些人欺負上門來,你娘和你媳婦可怎麼辦?”
邵寂淵擰了擰眉宇,漆黑眼眸冷冰冰道:“他們敢再上門,打斷他們的腿!”
黃夏花聽邵寂淵雖沒直接應下,話裏卻是護著她們的意思,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隻是心裏越發打定主意要兩人成親,她們家還是要有個男人撐起門戶,別人才不敢欺負到頭上。
“姨媽,您別傷心了,小晨沒事,今天砸碎的也都是碗筷。”葉芸安慰黃夏花道:“今天我們吃飯就暫時跟楊大娘借幾個碗和筷子,湊合一下,明天搬家,省的一直麻煩楊大娘家,後天趕集順便買些新的。”
黃夏花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去跟楊大娘借了碗筷,晚上就那麼湊合過了。
隔天,葉芸家開始大規模搬家。
蔣大寶、將小寶和邵國青幾個小夥子聽說了,都來幫忙。
葉芸家大件的東西不多,零零碎碎的東西倒是挺多的,除了去楊大娘家搬東西,還要去木匠石吉利家搬東西。
葉芸向石吉利訂購了很多大件的家具,像是桌子、凳子、梳妝台、竹篾、衣櫥櫃和櫥櫃等等。
因上一回葉芸在石吉利那裏訂做的東西,木匠石吉利做的活極為精細,他是老把式,又沒有老把式的圓滑,木頭刨的極為光滑,底下看不見的地方都拋得光滑,連點倒刺都沒有。
村裏頭的木匠就沒有像他這樣做的,在水柳村口碑不錯。
因此,葉芸就把置辦所以家具的木匠活都交給石吉利。
本來這些做好的家具,都會由木匠石吉利一家幫忙送過來,隻是東西太多了。
葉芸去石吉利家搬東西的時候,又讓石吉利幫忙做了一家繡架,她家那繡架被她那便宜爹葉德義砸的稀巴爛了。
石吉利一聽這話,立馬就應下來了,把手頭活都停了,打算提前先替葉芸把繡架做好。
實在是這些日子,葉芸讓他做的很多大件家具,給他家添了很多進項。他家是外地人,遷移到這裏,沒有田地,就靠手藝和兒子外出打短工掙些錢,收入微薄,也就勉強溫飽。
這些日子石青山在葉芸那裏幹活掙了不少錢,家裏夥食直線上漲,還是石青山聽說葉芸家要打家具,不好意思問了葉芸能不能讓他爹做,石吉利才得了這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