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君躺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剛從佟振宇書房裏找來的《歐洲現代建築解析》。
這本書她還在上大學時白教授就推薦過,當時她還到圖書館去找過,不過她運氣不好,一次都沒借到,總是被別人借走了。
今晚在佟振宇書房找書,意外的發現了這本書,於是趕緊拿了下來,卻沒有留在書房看,而是拿回臥室做床上看了。
書房現在是佟振宇的臨時臥室,而他昨晚想必也沒休息好,她如果杠在那裏,佟振宇怎麼休息?
還有,他又怎麼和許若曦煲愛情電話粥?
建築是凝固的藝術,它需要創新,需要發展,需要鮮明的個性,需要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這是設計赫思拉幼兒園的設計師說的話。
正在仔細的品位這句話不,佟振宇卻在這是推門進來了。
她把書合上放一邊,把墊在身後的枕頭整理了下才看著他淡淡的道:“把離婚協議拿過來吧,我簽字,明天周一,我們可以去民政局辦手續。”
婚姻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再堅持下去已經毫無意義。
人說要努力,即使當小三都要努力!
她已經努力過了,拚盡全力的去努力過了,可最終事實證明,陸瑞東的話是對的: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可以!
在保衛婚姻的這場戰爭裏,她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她打響這場戰爭時忘記了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是怎麼都保衛不了的!
佟振宇站在床邊,就那樣看著她,仔仔細細的看著她,他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一毫失去孩子的傷心痕跡來。
沒有,一丁點都沒有,她神情自然而而淡然,語氣淡漠而又疏離,就好似昨晚說經曆的一切不存在一樣。
如果不是她手背上還貼著紗布,如果不是剛剛去洗手間看見垃圾桶裏她換下來帶血的衛生棉,他幾乎都要懷疑,她昨晚是不是去了醫院,是不是有個流產的事情發生。
“起來吧,我們去浴室,”他終於開口,見她詫異的眼神趕緊又說:“你手上有傷,現在還貼著紗布,不能沾水,我幫你擦身子。”
“不用,”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丟開手裏的書道:“佟二少,這會兒光線不好,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曦曦公主,我也沒潔癖,更加沒幹淨到不洗澡就不能睡覺的地步。”
“再說,從昨天到今天,我不是在空調房裏就是在空調車裏,連汗都沒出,一天兩天不洗澡身上也不會很臭吧?”
“..”佟振宇默,有些兒跟不上章子君的邏輯了。
而章子君也不用他回答,又笑著開玩笑的道:“何況,句算我三五天不洗澡一聲臭的不行,也不會臭到你吧?書房和臥室中間隔著一個大大的客廳呢?何況書房和臥室都有門的,味道再怎麼強烈也無法穿透門轉進去吧?”
“子君,”佟振宇不悅的喊了聲,望著她略微有些艱難的開口:“等你把這半個月的小月子過了,我就搬回來住。”
她點著頭,淡淡的道:“這是你的臥室,你想什麼時候搬回來都可以,用不著跟我打招呼的,畢竟你才是這房子的主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