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大排檔店裏已經坐滿了人,而佟振宇和章子君被安排在外邊雨棚搭建的下的一桌,倆人,卻給了他們張六人坐的圓餐桌。
倆人挨著坐在一起,大排檔以小炒為主,沒大菜,恰好子君也喜歡小炒,佟振宇便要了五菜一湯。
“點這麼多菜做什麼?”子君瞪著他:“我們倆能吃得完嗎?”
“反正等會也沒別的事情,慢慢吃,何況又不全都是下飯的菜,”佟振宇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背安慰著她。
果然不全都是下飯的菜,因為端上來第一道菜居然是吵田螺,而子君看著這道菜當即就懵了,她貌似沒吃過這東西。
見旁邊有牙簽,子君便拿了牙簽來挑,可費了半天的勁,她用牙簽才挑出兩個田螺來吃。
“先含著,再吹吹,然後用力吸,再用柔軟的舌尖頂著,再吸,”佟振宇在旁邊突然開口,嘴角帶著淺淺笑意的看著她:“這可是門功夫課,你得趕緊練好了,跟啃甘蔗可是不一樣的。”
“.”子君明顯的楞了一下,然後拿了顆田螺連殼塞嘴裏,再用牙齒使勁一咬。
“咬斷了,”她把咬碎的田螺吐碟子上,麵不改色的道:“你看,成了一堆碎肉,怎麼辦?”
“.”佟振宇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眼那顆被她咬碎的田螺,一時間身體某個部位都跟著疼痛起來。
“教你怎麼吃田螺,你這小老瓜裏想什麼呢?”佟振宇淡淡的瞄了眼身邊的女人,又夾起一個田螺又道:“你不好好學,以後怎麼吃田螺?”
子君紅著臉,咬了咬牙,權當沒聽見的問話。
這男人,臉皮如此之厚,一定比城牆倒拐的厚度還要厚。明明是他在說亂七八糟的,可聽聽他那話,好像是她想歪了一樣?
這人,有時候真不知道說他點什麼好。
“以後少跟你那朋友蘋果學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看你,一張白紙都被她用墨子給染黑了。”
“佟-振-宇”子君忍無可忍,也不再忍,扭頭過來,一字一句的喊著他。
佟振宇就那樣迎著她的視線,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和笑意裏又帶著濃濃的柔情:“怎麼了?”
他問得如此的煞有架勢,氣得子君臉色微微沉了一下,閉了下眼睛問:“你這樣虛偽做作,你家人造嗎?”
“說國語,歪果仁的語言我聽不懂!”
“.。”章子君徹底的無語,好吧,現在都不能跟他正常的溝通了,他這去了幾天美國,他們之間連語言障礙都有了。
好在別的菜也陸續的端上來了,倆人終於沒有再怎麼吃田螺爭論,吃飯的程序也終於進了正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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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剛走出大排檔,前麵一輛車就按了幾聲刺耳的喇叭聲,然後從他們倆身邊迅速的駛過去,路麵集聚的水渣被車輪卷起,有不少灑在了子君的身上。
路燈雖然昏暗,可佟振宇依然看清了那車牌,的確有幾分熟悉,他稍微愣了一下終於想起來是誰。
而子君因為後抬頭,沒看清車牌號,就看見是一輛豪車,想必是有錢人。
於是,她忍不住就嘀咕了句::“越是開豪車的人,道德品行越差!”
子君說完這句,側臉看身邊的佟振宇,還以為他會附和她的話,結果她的手猛的伸過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把她整個人都抗到肩上去了,然後迅速的朝對麵走去。
“喂.”子君驚呼出聲,身子不由自主的掙紮起來:“佟振宇,放我下來,你幹什麼?”
回答她的是‘咚’的一下,佟振宇在車邊把她放下來,她長長的鬆了口氣,下一秒,卻直接被佟振宇給抵住在車門上,然後他的頭低下來。。
佟振宇突然而至的吻張狂粗野,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而她連招架之功都沒有,更別說還手之力了。
下一秒,副駕駛車門被拉開,她整個人被塞進車裏,就在她還懵懂時,他也跟著鑽進車裏來了,狹小的空間一下子顯得無比的擁擠。
就在她準備抗議時,他已經把她的座椅放平,原本靠在座位上的她隨著座椅的放平也一下子躺了下去,然後。。
子君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豪車的車窗窗簾全部拉上,而前麵的擋風玻璃也被一張遮陽板擋住了,車裏一下子黑暗下來。
車窗的窗簾再度拉開,車窗搖下,車內的曖昧氣息隨著窗外的空氣飄進來而逐漸的吹散。
佟振宇啟動車,沒再和她說話,而是朝著上河坊的方向迅速的開去,今晚,他不想送她回章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