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釉驚呼一聲,整個人從夢中醒了過來。
“怎麼了?”旁邊的張文清嚇了一大跳,趕緊按開床頭櫃上的台燈。
白釉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好似被嚇住了一般,這把張文清也給嚇壞了。
“白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張文清緊張的追問著。
“我夢到子君了,”白釉扭過頭來,望著張文清說:“我夢到她滿身是血,孩子......孩子也.......”
那場麵太可怕了,白釉幾乎說不下去,她一想到夢中的情景就覺得害怕不已。
“你那是太想他們了,”張文清趕緊安慰著白釉:“三天前不還打了電話給子君嗎?她不說在那邊挺好的嗎?”
“子君那孩子我還不知道,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白釉搖搖頭說:“不成,我要過去看看,他們倆在那邊,振宇還要上班,我是不放心。”
“可現在已經是八月中旬了,你九月就要開學,即使過去,能在那邊陪他們幾天呢?”張文清皺著眉頭道:“何況,我還不能陪你過去,醫院事情很多呢。”
為了和白釉結婚後能在一起生活,不至於兩地分居,張文清特地申請調到濱城市醫院來了,而他最近都沒有假期。
“我可以跟學校請假,我平時極少休假,年假更是沒休過,如果現在申請的話,應該可以給我批到一個學期的假期。”
白釉想到這裏突然興奮起來:“對了,我用一個學期的時間去陪子君他們,這應該足夠了,子君說她要休一年的產假呢。”
張文清聽了這話有些不樂意了,忍不住就提醒著:“白釉,我們倆結婚還沒多久呢,我剛到這邊醫院,又不好意思提出休假,你如果跑到英國去陪振宇和子君他們,那我們倆豈不是要兩地分居?”
“兩地分居?”白釉稍微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單身一人了呢。
“那怎麼辦?我很想過去看看他們倆呢。”白釉也跟著惆悵起來:“剛剛做的夢真的不好,我擔心......”
“別擔心了,我們這是淩晨,他們那是傍晚,你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振宇他們現在怎樣?不要因為一個夢就自己先嚇住了自己。”
白釉點點頭,想想也是,一個夢而已,章子君三天前還說沒事,說家裏來了個勤快的家傭,還挺好的呢。
......佟振宇接到白釉打過來的電話時剛好是傍晚,他在醫院守了一天,剛剛醫生才告訴他,已經不見紅了,如果晚上十點前能穩住,那就應該是保住了。
雖然說是暫時保住了,不過也還是要再觀察一個晚上,明天早上沒有意外的情況發生,就可以轉到病房去了。
佟振宇聽醫生這樣一說,倒是長長的鬆了口氣,隻要孩子能保住就好,住院沒事,哪怕是在醫院住到生那天都可以,隻要孩子不要太早生下來就成。
一口氣剛鬆完,手機就響起了,掏出來一看,居然是母親白釉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