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墨就坐在車上,搖下車窗,抽著煙,盯著櫥窗裏的那件婚紗,腦海裏卻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往年的時光。
五年前,他和夏嵐剛從美國回來,有一次開車路過這裏,那時,巴黎春天的工作人員恰好在給模特換婚紗,當時就換上了這款婚紗。
那時,夏嵐看見這件婚紗時忍不住驚呼:“哇,則婚紗好美,我以後結婚一定要穿這件婚紗!”
當時,他就笑著在她耳邊道:“好的,就這件婚紗,我一定讓你穿上,你將會是最美的新娘!到時全濱城的女人都會羨慕嫉妒你。”
她就笑了,以開玩笑的語氣問:“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有辦法讓巴黎春天的老板不把這件婚紗賣出去?”
他笑,不解釋,隻說:“你就安心的等著,總之這件婚紗會穿在你身上就可以了。”
如今,五年過去了,婚紗還依然在櫥窗裏擺著,當然,如果他不把這件婚紗取走,隻要巴黎春天不關門,那麼就會一直穿在櫥窗裏的模特身上。
可他心愛的女孩呢?他心愛的女孩卻再也不能穿上這件婚紗,因為,她明天就要為別的男人披上婚紗了。
想到這裏,喬子墨就覺得心髒都在抽搐的痛著,他緊緊的閉上眼睛,背靠在座椅上,已經無法再看櫥窗裏那件婚紗了。
直到手裏的煙燃燒到盡頭,燒到了他的手指,他才驚覺的睜開眼,趕緊丟開煙頭,扭頭再看巴黎春天的櫥窗,然後——
他整個人幾乎是目瞪口呆了一般,就那樣傻愣愣的盯著巴黎春天門口,卻是一點思維能力都沒有了。
因為,巴黎春天門口,此時正走出來的人居然是夏嵐和章子君,她們倆手都提著兩個購物袋,看樣子應該是在巴黎春天買的禮服。
而他們倆人臉上都帶著笑容,章子君臉上帶著恬淡的笑容,而夏嵐的臉上帶著的卻是幸福的笑容。
喬子墨的眼睛幾乎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們倆,可夏嵐和章子君倆人隻顧著邊走邊說話,居然都沒發現車裏的他,或許壓根兒連他這輛車都沒發現。
喬子墨很快就發現,章子君和夏嵐一人開的一輛車過來,她們倆站在車邊說了會兒話,然後章子君先上的車,很快,就把車給開走了。
而夏嵐等章子君的車開走後才按開的車鎖,把幾個購物袋放尾箱裏,然後才又朝駕駛室車門邊走過來,隻是,她的高跟鞋踩到了一塊石子,不小心腳崴了下,幾乎本能的,她臉上的表情露出了呲牙咧嘴,然後蹲下身去。
“你沒事吧?剛剛崴得嚴重嗎?”熟悉的聲音外加伸過來的一隻手。
夏嵐本能的抬頭,完全無視喬子墨伸過來的那隻手,用手扶著車門站起來,看都沒看喬子墨一眼,淡淡的回了句:“沒事,就是輕微的崴腳了一下而已。”
自從簽署了離婚協議書後就沒再見麵的倆人,現在突然麵對麵,一時間場麵有些尷尬,倆人都沒再開口,或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嵐提起腳輕輕的甩了下,覺得沒事了就伸手去拉開車門,隻是車門還沒拉開,喬子墨卻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並且把她抱起來放在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