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子瞬間像是被捏腫了一樣地疼,這家夥下手可真重……
他狠狠捏了一下就放開了,指著我說:“等下你親手給我做一個果盤送進來!我喜歡吃……”
等我托著果盤,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那間包廂,屋內已是一片歡聲笑語。
看著他們輕鬆地打趣,彼此之間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嘴裏蹦出許多新鮮有趣的詞彙,而作為同齡人的我,卻隻能以侍者的身份端著果盤站在一邊,我心裏十分別扭,卻還是盡力把腰杆挺得筆直。
我沒有與小畫打招呼,我知道她的心結,她並不希望有太多同學知道她的姐姐是一個服務員。所以我刻意保持著與她的距離,見到她也像見到陌生人一樣。
放下了果盤,我準備出去,卻被靳言喊住:“你在這兒幫我們開酒。”
“噢,好。”我於是站定,把啤酒一一打開。
靳言和那個我在圖書館裏遇到的男生坐在一起,兩個人正在玩猜拳,我不斷彎腰為他們把空了的酒杯斟滿,這男生望了我一眼,但似乎對我並無印象,隻是很禮貌地對我說:“我們自己倒就可以了,你去照顧別的客人吧。”
“不行,她得留在這兒。”靳言並不同意,但也並未正眼瞧我,我並不明白他是什麼用意。
我於是隻能站立一側,因為我在場的緣故,小畫顯得並不自然,幾次眼神示意,生怕我和她打招呼。她正和幾個穿著前衛的女孩子熱聊,聊的都是化妝品包包之類的話題,小畫表現得一副很懂的模樣,讓我不免憂心忡忡。
“愣著做什麼,倒酒啊。”見我發呆,靳言對我說了一句,語氣有些淩厲。
我連忙俯下身為他們兩倒酒,那個男生似乎過意不去,他對我微微一笑說:“辛苦了。”
“不會,應該的。”我禮貌回應。
“靳言,許頌,要麼我們大家一起搖骰子吧!”坐在小畫旁邊的一個鵝蛋臉美女喊道。
原來這個溫文爾雅的男生就是許頌……怪不得。
我聽小畫說過,許頌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待人親和友善,成績十分優異,文采斐然,人緣極好,遇到他的人,沒有不對他交口稱讚的。
“靳少,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我連忙說道。
他抬起頭冷冷地掃了我一眼:“我沒有說讓你走,你敢走試試。”
真是莫名其妙。
我既無語又不能忤逆他的意思,於是隻能乖乖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玩得熱火朝天,不時為他們斟酒,不時清理桌上的垃圾。
過了不久,靳言突然大聲對我說:“007,你唱首歌給大家聽。”
我不禁愕然:“啊?”
“啊個P,唱歌啊,不會嗎?”他眉頭緊皺。
“我隻會唱《兩隻老虎》。”
他旁邊的許頌一時沒忍住“噗嗤”樂了,靳言一臉鄙夷地望著我,嫌棄到不行地說:“行了,真是服了。你出去吧,沒你什麼事了。”
我趕緊火速離開了包廂,回到了我的工作間裏。
“你下班後留下,靳少有事情找你。”我剛到工作間不到10分鍾的功夫,阿鬆就過來傳話了,他麵無表情地撂下這麼一句話之後,連解釋都沒有,轉身就走了。
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頓時無心工作了。稍稍思慮了幾分鍾之後,我覺得不行,還是得先跑!
我謊稱肚子疼,跑去和經理告了假,然後就直接溜回了家……
一個小時後。
樓道裏傳來密集且節奏緊迫的腳步聲,緊接著,有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
我預感大事不妙,連忙熄了燈,用被子裹住了頭。
一分鍾後,有人殺進了我的房間!
有人一下揭開了我的被子,活捉了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