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追到門口,那輛加長林肯車已經帶著靳言離開了原地,
寒風夾著雪從天空飄落,我的身上還穿著靳言為我買的長裙,腳上還穿著他為我親手穿上的高跟鞋,街上人煙稀少,遠處煙花朵朵並不讓我覺得熱鬧,反而倍感淒涼。
新年了。他對我說他愛我。
我應該滿足的。可是,為何我的眼角卻有淚?
他父親會把他帶到何處?他接下來會麵臨什麼?我不得而知。
我踩著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路上,好冷,好冷。
一輛白色麵包車由遠而近,緩緩地在我身邊停了下來。
就在我傷心透頂之時,麵包車的車門突然打開,兩個黑衣蒙麵人迅速跳下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我拉上了車,我的眼睛瞬間被黑色布條封住,隨即用膠帶封住了我的嘴,用繩子綁住了我的手和腳,這是做什麼!
我全身的血液迅速冷卻,沒想到,難道我就遭遇了傳說中的綁架?
我的眼睛被蒙住,我不知道綁架我的人究竟是誰,我不由得聯想到之前靳言和他父親的對話,整個人頓覺不寒而栗。
不會……真的是要把我滅口吧?!就因為我睡了他兒子?這件事明明不是我吃虧麼?這黑道老大的邏輯在哪兒?!
我試圖大聲呼救,可是嘴巴已經被封住我根本無法發出聲音。我感覺到車在飛速地向前行駛,帶我去哪兒我並不清楚。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沒有人知道我被綁架!沒有人會來救我!而我連綁架我的人是誰要帶我去哪裏都一無所知!想到這裏,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孤立無援的感覺真是讓人絕望!我心想完了,我潘如書好不容易活到了十九歲,這下算是到頭了!
車起碼開了有兩個小時!一路顛簸,這種情形下我居然還睡著了,連我自己都服了我自己!
後來,車停了下來,我不知道被誰扛著扔到了一個地方,隨後蒙著我眼睛的黑布條被人解開。
我好不容易睜開眼睛適應了光線,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破舊的民房裏,有四個男人坐在門口簡陋的木凳子上,正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我,他們嘟嘟囔囔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你說我們該聽誰的?”
“廢話!當然是聽老大的!”
“那還不如在滅口之前嚐嚐鮮,好歹是靳少玩過的女人,肯定賊爽!”
“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要嚐鮮你去嚐!我們可不敢!”
“管他呢!反正不會留她活口!有沒有被我們嚐誰會知道!”
“你真是不了解靳少的手段!他比老子狠!不管這女人死沒死,你以為咱們能逃脫?!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既然這樣,還不如幹脆玩玩,反正都攤上這差事了,要死也死個風流!”
“行了!等等吧!緩兩天!看看上麵口風再說!”
……
我從他們的對話裏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心裏更是害怕極了。這幾個男人戀戀不舍地望了我好幾眼,又說了一些淫穢至極的話,這才四個人打起了麻將,不再注意我。
我環顧這周圍,感覺像是廢棄了的廠房,房間的角落裏還是機器的殘骸。我的手腳依舊被捆著繩子,身下放了一堆稻草和一堆破棉絮,看來我潘如書即將冤死在這樣荒涼的地方了!心裏好不甘心!
第一天安全地度過了,第二天他們明顯又騷動了起來。一個男人忍不住走到我身邊,想摸我的臉,卻被我一下咬住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