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水潑了下去,靳言悠悠地睜開眼睛,見我跪在身邊,他渾然不覺究竟發生了什麼,拉著我的手一臉驚喜地說:“老婆,你回來了?你不生我的氣了?多米根本不是同性戀,是你想太多了,真的……”
“多米昨天下午轉走了三千萬,我們完蛋了……”沒等他說完,我便說出了口,望著他臉上一臉沉鬱。
“什麼?!”他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從驚訝變成駭然,“我睡了多久了?”
“我不知道,這一周你都沒有和我聯係,公司的人說昨天打你的電話就沒人接,多米對你下藥了?家裏都被翻了,你去客廳看看,到處亂亂的。”我的語氣十分無力,“我們中計了,怪我,我太幼稚了,我竟然相信了他的話,錯以為他真的對你有意思……”
靳言直接站了起來,顧不得身上濕淋淋的,他跑到了客廳,當看到客廳一片淩亂之時,他一下跌坐在地:“他要找的是公司的機密文件,一定是在我辦公室沒有找到,才到這裏來搜的。”
“前天晚上我們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他當時給我講了一個故事,講他在美國和他的初戀的故事。他告訴我他根本不是同性戀,他有他深愛的女人,他說自己是同性戀隻不過是為了逗你,結果你還真生氣了。我聽了好開心,我覺得自己不會失去你也失去一個兄弟。他還答應我隔天陪我一起去向你道歉,以後我們三個人好好成為朋友,把公司發展壯大。我一開心喝了許多許多的酒,後來我記得他手指在我麵前晃了晃,讓我看他的眼睛,之後我就和你在一起了,我們像最開始那樣在家裏閉門不出拉著窗簾在家甜蜜,直到你用水潑醒我……我躺在地上,才知道一切是一場夢。”靳言臉色凝重地說道。
“那不是夢,是他把你催眠了。他有沒有問你公司的機密文件都放在哪裏?”我問道。
“在夢裏我對你說了……如果他真是對我催眠了,估計我對你說,其實就是對他說吧。”靳言突然反應了過來。
“報警吧!”我當機立斷地說道。
“嗯!你報!我換衣服,我們立馬去公司!”靳言也立即做出了決定。
我們都明白,此時此刻再彼此埋怨已經沒用,情況已經這樣,說再多都於事無補。
我報了案,靳言和我驅車迅速來到了公司。很快,警察來了,詳細詢問了情況之後,立了案開始偵查。但是立案程序太繁瑣了,而且因為是公司賬戶直接轉賬,又轉往國外,等我們報案的時候這筆巨款已經到達了國外賬戶,再加上有靳言的簽名和授權,多米又是公司的員工,一時警察說不好定義,得回去研究,但答應我們會盡快調查核實多米的身份。
警察走後,靳言迅速召集主管召開了緊急會議,3000萬資金不明去向的時候靳言沒有告訴所有人,但是告訴大家多米與一場經濟案件有重大關聯,已經被公司開除,以後任何事情都不能向他彙報,公司內部所有賬號一律更改密碼……一場會議下來,靳言精疲力盡地癱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上的LED燈。
“我第一次有一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我應該一開始就相信你的直覺的。”靳言重重歎了口氣,伸手捏了捏鼻根,臉上一臉的凝重。
“也怪我,明明知道他有問題,偏偏選擇在這時候和你鬧別扭,我不應該中計的,無論如何我不應該放鬆警惕,我恨死我自己了。”我生氣地重重打了自己一下。
“你別怪自己了,是我太輕信於人,才會釀成今天的大禍。不過,我不會坐以待斃的。小書,我出去一趟。”靳言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去做什麼?”我連忙問道。
“我帶人去找李敏,你記得刑風說過的話吧?我想李敏肯定知道多米的身份和底細,沒準他們是一夥的。”靳言恨恨地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我連忙說道。
“好!我們去找雄鷹!讓他幫忙找弟兄,把李敏綁架了!”靳言壓低了聲音說道,“就算是犯法,我他媽也得把那孫子找到!”
“雄鷹在哪兒?”我連忙問道,然後說:“綁架可是犯法的!我們剛報了案,這麼做合適嗎?”
“雄鷹在背後給我們撐腰呢!李敏不敢報警!走吧!”靳言說完,迅速帶著我朝外走去。
靳言帶著我去見了一個我很多年未見的人,他是秦洋。18歲那年,我和靳言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他曾經和靳言一起喝過酒,我們見過幾次,但後來靳言沒有和他沒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