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竟站著一個栗色頭發的外國姑娘,從貓眼裏望去,身材瘦而頎長,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容貌看上去十分秀麗,手裏提著一大袋東西,正在門口等著開門。
我一邊疑惑的同時一邊把門打開了,門一開,那姑娘衝著我莞爾一笑,她的眼睛好大好迷人,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十分清純,身上的裝扮卻又酷酷的。我不禁看呆了,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有這麼漂亮的外國姑娘找上門來。
“你……你是小書姐姐吧?”她用蹩腳的普通話問我,語調聽上去挺有趣。
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看來的確是來找我的,可是我從沒有認識過外國友人,更別說這麼漂亮的姑娘了。
“你是?”我不禁疑惑地問道。
“你好,我叫蜜兒。”她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又說,“我是多媽媽的幹女兒,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我不禁完全愣住了,見她的手一直懸在空中,於是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好白好冰好涼,柔軟如牛奶一般潤滑。
“我可以進去嗎?”她見我完全呆住了,又問我道,隨後往裏麵探了探頭,吐了吐舌頭說道,“房間裏好小,不過好溫馨。”
“你是我們的保鏢?你怎麼保護我們?”我不禁更加疑惑了。
“進去再說好嗎?我知道你們中國人見麵要帶見麵禮,我帶了很多禮物過來。”她說完,揚了揚手裏的禮品袋。
“這個……”大半夜讓這麼漂亮且來曆不明的外國女人進門,我一時躊躇了。
這時候,靳言從房間裏洗完澡走了出來,他大概聽到了我在和誰說話,邊用浴巾擦拭著頭發邊問我:“老婆,你和誰聊天呢?”
“哈嘍,靳言,你好,我是蜜兒。”這個叫做蜜兒的外國女人朝著靳言招了招手,爽朗地說道。
靳言也愣住了,手裏的浴巾都掉到了地上,隨後馬上回過神來連忙用浴巾圍住了身體,和我一樣驚訝地問道:“你找我們有事嗎?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沒有沒有,”蜜兒擺了擺手,有些著急地重複了一遍,“我是多媽媽叫我來找你們的,我叫蜜兒,我是多媽媽的幹女兒。你可以打電話給多媽媽問一下情況。”蜜兒吃力地用中文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指的是我母親?”靳言狐疑地問道。
蜜兒點了點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似洋娃娃一樣望著靳言。靳言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打電話問問。他於是拿起電話給他媽媽打了過去。
“有一個叫蜜兒的女人來找我們……可是我這裏並沒有住的地方……什麼?不可以,她不能住在這裏……等一下……”幾句話說完之後,他媽媽就掛掉了電話。我不知道他媽媽究竟說了什麼,但從靳言的回複和他掛電話之後的反應,我便明白了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進來再說吧。”我淡淡地對這個叫做蜜兒的女人說道。
他媽媽不是答應讓我們考慮三天麼?突然安排這樣一個女人過來,這是唱的哪一出?難不成這女人是她安排過來勾引靳言的嗎我冷眼觀察著這個外國女人,一邊看著一邊心裏不停地揣測。
這個叫做蜜兒的女人一進門就把手裏的袋子嘩啦往地上一放,隨後目光警覺地環顧了一眼我們的房間,像是偵查一樣往四處的角落看了看,甚至連沙發底下都沒有放過。
她隨後徑直往我們的臥室走去,靳言見狀,連忙走過去攔住了她,冷冷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啊哈,沒什麼,”她聳了聳肩,隨後又笑著說,“我隻是確定一下你這裏有沒有別人,因為我聞到了我很熟悉的氣息。”
“什麼氣息?”我聽她這麼說,連忙問道。
從進門起,我一直覺得房間裏好像哪兒不對勁,但房間裏又偏偏一切正常。
“聞到了一個我很熟悉的人的氣息,你們讓我進臥室看看。”蜜兒說完,又要往臥室裏走進去。
“你指的是多米?”靳言攔住了她,隨後問道,“你是不是認識多米?”
“當然,”她用英文流利地回答了一句,隨後又改用中文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是我最好的夥伴。可是他背叛了多媽媽,他現在是我的敵人。你們這兒,有他的味道。”
蜜兒說完,又吸了好幾下鼻子,然後說:“氣味就在臥室裏最濃,你們讓我進去看看。”
靳言還攔在門口,我走過去,用眼神示意靳言讓她進去,靳言見我授意了,於是打開了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