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連忙湊了過來,我們看到照片上在一間十分低矮簡陋的平房裏,陶夢然坐在窗邊,臉已經完全之臃腫得不成樣子,頭發也稀稀落落的,看上去十分詭異,仿佛一個蒼老的巫婆。令我尖叫的並非是陶夢然,而是窗戶另一邊伸出來的一隻小手,正是那隻手讓我一下確信:我的球球還活著!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天啊!他們這是在哪兒?他們把球球帶到了哪兒?”大姐在我身邊,一下沒忍住,揪心地哭了出來。
這些天因為照顧我的情緒,大姐從沒有當著我的麵掉過一滴眼淚,我不能冷靜的時候,都是她出麵幫我回答一些問題,她一直那麼理性那麼冷靜,可當她看到球球的這隻小手時,大姐終於也忍不住了!
我們姐妹兩抱著哭成了一團,大姐邊哭邊給刑風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到我們房間裏來。
刑風和靳言立馬趕了過來,這時候,我已經給“黑影”回了信息,我說:“他們在哪兒?你現在在哪兒?”
“他們就在我們村子裏,你要是想找到他們,先給我的微信轉5萬現金,不然別想見到他們。”這人很快給我回複了。
當看到這條訊息的時候,我們四個人立馬開始討論起來,大姐拿過手機給他回到:“我們怎麼確定給你錢之後你就會帶我們去找呢,這樣吧,我們先去找你,見到你人之後,我們先給你5萬,你告訴我們你們村子在哪兒,如果孩子真的能夠找到,我們把剩下的15萬給你,並且當麵送你錦旗,怎麼樣?”
這話發出去之後,對方又沒有了回音,我們的心又被吊了起來,靳言說:“這件事我們先通知警方吧,我怕萬一有詐,現在違法犯罪分子太多了。”
靳言這麼一說,大家想了想,都同意了。就在我們準備打電話通知警方的時候,對方突然又發來了消息,對我們說:“我同意你們的要求,不過希望你們不要報警。如果你們報警了,等你們趕到的時候,孩子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最後一句話讓我們心驚肉跳,也讓我們斷定不是陶夢然和那個廚師發來的。如果是陶夢然的話,她真的想要錢,犯不著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也犯不著隻問我們要20萬,她知道我們的實力。而且她現在本身就是帶罪之身,她要錢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我們分析起來,突然覺得很有可能陶夢然和那個廚師被人控製了,因為我們發布的孩子丟失的信息早已經通過微信朋友圈和網絡擴散了無數次,一定是有歹徒盯上了他們,想以此來和我們交換。
這麼一想,我們不由得更心驚膽顫起來。猶豫半天之後,我說:“別報警了,我們自己去吧。”
大姐和刑風對視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靳言,靳言看著我,冷靜地說:“小書,不能不報警。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對方所說的地方是什麼地方,更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要訛我們,在這樣什麼都不確定的情況下,我們隻身涉險的話,很難確保會有什麼不測。”
“靳言說得對,我們可以報警,讓警方暗中保護,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警察能夠隨時援助。”大姐附議道。
“可是萬一他們發現有警察,就把球球……”我不能往下說下去,我根本就不敢想那一幕。
“警方比我們有經驗,他們會考慮到這一點的。我們在這個時候,尤其要選擇信任警方。”刑風說道。
於是,我們就這樣做好了決定,對方很狡猾地並沒有告訴我們具體的位置,而是提供某一個地點的名字讓我們先開到哪裏,然後再開到哪裏,這樣一來,警方就算想要追蹤也有一定的難度,而且他們還問了我們車牌號以及車上的人數,我們由此判定,這絕對不是一個人所為,應該是一個犯罪團夥。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們更加慌亂了,眼看著車開去的地方越來越偏,我們不敢想象接下來我們會麵臨什麼樣的情況。
這時候,那個“黑影”突然發信息來說:“你們開車到馬莊之後,你一個人帶著錢下車,步行,聽我的指揮。其他人留在車上,統統都不許下車。”
當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們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刑風及時把對話發給了警方,我深吸了一口氣,我說:“我一個人去,你們在車上等著。”
“讓我去,你們在車上等著。”靳言說。
“他指明了要女的去,你去怎麼行?”我說。
“那就讓我去吧。”大姐也爭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