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姐邊收拾邊聊著,不一會兒便簡單收拾了行李,隨後一起出了門。院子裏,刑風和靳言正把成箱的飲料、零食往後備箱裏堆放。
“你們怎麼買了那麼多?路上能吃完嗎?”當我看到這些,不禁咋舌,連忙問道。
“不能讓你們餓肚子,多帶點沒事兒,有備無患。”刑風邊裝車,邊回答我們道。
我和大姐連忙一起幫忙,卻被他們兩齊齊攔住了,靳言拉著我說:“你坐車上就好,我和刑風就能行,你和姐去車上等著。”
另一邊,刑風和大姐也說著差不多的話。我和大姐兩個人相視一笑,於是我說:“好吧,那髒活累活都交給你們了,我們可就什麼都不管了。”
“去吧。”靳言笑著看著我,在我的臉頰上不經意地親吻了一下,隨後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我坐車上去。
我和大姐上了車,大姐打開了音樂,裏麵正放著一首新近比較流行的《當你老了》,我和大姐聽著歌,看著窗外兩個身高馬大的男人在後備箱附近忙活著,這心裏的幸福與踏實感,不覺之間又強了許多。
“姐,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我看著大姐,笑著問道。
“怎麼說呢,應該超出了我的預期吧。我曾經沒有渴望過婚姻,我覺得踏實穩定地走下去就好了。但是現在,我覺得相比大多數不幸福的婚姻來說,我很幸福。”大姐說道,又說,“好在如今你也幸福了,我真是鬆了口氣。我們這一家人沒有男丁,就我們四個姐妹。如棋這一輩子算是毀了,等她出來後,我們多幫幫她,希望她能收斂從前的性子;如畫現在的性子比從前穩了許多,但是她現在還是混混沌沌,希望小雪的意外去世,能讓她慢慢想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我們正聊著,聽到後備箱那裏傳來一陣利落的關門聲,知道他們已經準備妥當了,於是不再聊天,等著他們兩上車。
刑風自然而然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靳言打開了後座的門,笑嘻嘻對大姐說:“姐,你去坐副駕駛吧,我想和小書坐在一塊。”
“你這是一刻也舍不得和小書分開啊。”大姐悠悠地說道,隨後笑著打開另一邊的門走下去。
“當然啊,每一天活著都像是賺來的,當然要和最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靳言衝著我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
大姐坐上了副駕駛,我看到前麵的刑風連忙殷勤地俯身為大姐係上了安全帶,還不忘了在大姐的臉上親吻一下。那種自然而然的甜蜜,真是令人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
靳言這時候已經拉起了我的手,問我:“昨晚和大姐聊了一晚上嗎?看你都沒有精神。”
“對啊,我們好久沒談心了。”我笑著說道。
靳言把我擁入了懷中,他身上微微的汗味和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香水味混合在了一起,倒結合成了一種恰到好處的男人氣息。
刑風這時候發動了車子,問我們道:“現在我們要往高速上出發了,走哪個高速好?”
“隨便你,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靳言大言不慚地說道。
“你們也太隨性了,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做好了規劃。”大姐的語氣聽起來哭笑不得。
“這一次旅行,沒有規劃也沒有目的地,我們就是沿線看,累了就睡覺,餓了就吃,開到哪兒是哪兒。”靳言說,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這才是真正意義上說走就走的旅行。”
真的就這樣說出發就出發了,刑風很快便從市區開到了高速入口,上了高速,隻管一路向前。
靳言把我擁在懷中,輕聲細語地問我:“老婆,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球球這時候在家裏做什麼。”我回答道。
“放心吧,爸爸會好好帶他的,三嬸也會幫忙,你就安心旅遊就好了。這一次我們的主題叫做重回青春,假裝我們沒有孩子,假裝我們還年輕,輕裝上陣,任性灑脫,把一切問題留給一周後去想。”靳言說道。
“爸爸?喲,嘴還挺甜,你明媒正娶了嗎?老頭子還沒同意呢吧!”刑風在前座打趣道。
“這一聲爸爸遲早要叫的,現在先預習一下。你別說,叫出來感覺還真不錯。”靳言說著說著,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
“行了吧,真讓你在我爸麵前,你又表現得像個小學生。”我見他這樣自信滿滿,忍不住調侃地打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