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之外 332 你會幸福的(1 / 2)

“剛才球球叫爸爸了?”靳言奔了過來,努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換上了一副笑容。

我也同樣高興,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一個勁地點頭,指著靳言說:“球球,叫爸爸,爸……爸……”

也不知道這孩子今天是感覺到了什麼,還是真的是一種血緣之間神奇的吸引,球球竟然破天荒第一次張開小手,撲向了靳言的懷裏。靳言無比激動地把球球抱了過去,球球兩隻小手捧著靳言的臉,開始一直“bababa”地叫了起來。

那一刻,滿屋的人都笑了起來。家裏很多親戚都側麵知道了孩子的身世,都明白靳言才是孩子真正的親生父親。自從趙秦漢去世以後,父親早就把這件事有意無意地宣揚出去,所以到了如今,大家對靳言的態度已經很坦然了。

靳言激動地抱著球球,又當著眾人的麵摟抱著我,哽咽地說道:“老婆,球球叫我爸爸了,球球終於肯認我了。”

“嗯,球球早就認你了。”我見他一副激動不已的神情,忍不住動情地說道。

“爸,”靳言扭頭自然地喚了我父親一聲,他父親和我父親同時應了一聲,一下滿堂哄笑起來,把我們激動的情緒也衝淡了不少。

“兩位爸爸,剩下的事情你們來定吧。我們一家三口回房間裏商量點事情。”靳言笑著說道,隨後抱著球球拉著我的手回到了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靳言把球球放在了地上,緊緊從我身後抱住了我,讓我轉身,隨後忍不住當著球球的麵親吻了我一下。

“這一切是真的嗎?老婆,我們從此以後真的不會再分開了,對嗎?”他百感交集地望著我,情緒比我還要激動,臉上淚落不止。

“我忽然有些害怕起來,我真的很害怕老天再會出現什麼變故,生生把我們拆散。”靳言又緊緊抱住我。

那一刻,我們不約而同想起上一次我們舉行婚禮卻中途戛然而止的情景,那一幕已然在我們心裏留下了深深的恐懼,我們真的很害怕事情會再一次像那樣發生。

“不會的,再也不會有任何事情能將你我分開。老天爺這一次要是再和我們開玩笑,我們就和老天爺較真到底。”我說。

一直在一旁玩耍的球球不知道是感應到了什麼還是怎麼樣,他奔過來一隻手抱住了我的大腿,一隻手抱住了靳言的大腿,嘴裏喊著:“不哭,不哭。”

我和靳言忍不住破涕為笑,我說:“我們也太矯情了,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們分開呢?”

靳言這時候也回過神來,球球的成長讓我們漸漸回到了現實,靳言把球球抱了起來坐在了腿上,我們三個人同一時間都笑了起來。

按照我們老家的習俗,兩個快要結婚的人在舉行婚禮前是不能見麵的,下聘儀式結束後,家裏大擺了一天的酒席。這之後,靳言回到了他自己家,我和父親也忙著準備結婚的嫁妝。

我一直喜歡傳統的中式婚禮,所以我和靳言的儀式都是采用十分傳統的方式進行,因為媽媽很早就去世了,父親對這方麵並不是很懂,所以伯母和大姐一直陪著我采辦各種嫁妝。

我一口氣訂了五件禮服作為結婚時候穿的禮服,又置辦了零零碎碎很多東西。靳言早早在H市裏買好了婚房,裝修風格都是按照我的喜好去布置的。其實我們婚後不見得會住在那裏,但是靳言的父親說,婚房是必須在H市的,我們現在的農家樂怎麼說都是我的產業,這一套房子算是他們兩老為我們所做的一點心意。

這中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和靳言都不能見麵,這可把我們兩都憋悶壞了,靳言每天都要打上七八次的電話問我究竟在做什麼。偶爾我一個電話沒有接到,他便會立馬緊張起來。

大姐見我們這樣都笑了:“看到你們這麼恩愛,哪裏像認識了十多年,分明就是一對剛剛談戀愛的小情侶。”

我也笑了,我說:“姐,我們以後結了婚,日子是不是就會變得平淡起來?”

“結婚了都會平淡許多的,也不可能每天都如膠似漆。但是你們這麼多年走過來,什麼樣的日子沒過過,你們到現在不還是這麼恩愛嗎?別去害怕什麼,坦然麵對就好。婚後,一個男人的責任與擔當顯得尤為重要。”大姐說道。

“姐,你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我看著大姐一臉的淡然,不禁問道。

“當然了,”大姐自信地笑笑,她說,“評判一段婚姻真正幸福的標準,不是每天如膠似漆地在一起,而是兩個人能夠友好地協商一切難題,既有共處的舒適,又有獨處的自由,互不幹涉卻又緊密相連在一起,彼此都是對方最為信任的人。這樣的感覺,才是最極致的婚姻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