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難道你說的朋友就是靳言?他住院了呢,暈倒了,我們剛剛送到醫院。”我見他這麼說,連忙說道。
“暈倒了?”多米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又問我,“怎麼會暈倒?因為什麼?”
“醫生說是急性胃穿孔,然後長期不吃飯一直喝酒,導致的低血糖還是什麼,我也給忘記了。”我說
多米聽我這麼說,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似乎一下變得心事重重起來。
“多米?”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問他,“你是擔心你朋友還是怎麼了?你擔心他的話可以去看看他啊。”
他這才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我,突然重重地歎了口氣:“算了,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去吃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牛排愛吃嗎?”他問我。
我小雞啄米似地頭點得飛快,他摸了摸我的頭說:“那走吧,你不去陪你的小男友了?”
“不能老陪著他,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我笑著說道。
“看來這兩天心情好了很多呢。”他見我一直在笑,於是又說道。
“還行吧,一般般。”我說。
我們去了附近一家十分高檔的牛排餐廳,多米不知道是做什麼的,看上去一副很不缺錢的模樣。殺手難道都這麼高的酬勞嗎?我心裏默默地想,卻不敢多問。
嚴肅時候的多米看上去十分冷峻,像是時裝雜誌上酷酷的、打過光的模特一樣從眼神到身體都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可是這股氣息恰恰令女人欣賞著迷,一路回頭率超高,但多米好像一副對女人沒多大興趣的樣子,健步如飛走得飛快,很快就拐進了包廂。
“你怎麼好像並不喜歡女人?”我好奇地問道。
我不過隨口一問,多米的臉色卻微微變了變,我見狀,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服務員端著兩杯開水走了進來,問我們要吃什麼牛排,多米拿著菜單點了兩份牛排,問我要幾分熟的,我說全熟的吧,他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不行,全熟的牛排太老了,七分吧,一般不會吃牛排的人都點七分。”
“好吧。”我悻悻地說道,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比村姑還村姑,隻在小說裏見過牛排,現實裏還是第一次來吃。
“靳言現在怎麼樣了?”他又問我。
“病了啊,心情特別不好,看上去人很恍惚很憔悴,身邊還有一個招人煩的女人。天天被那個女人在耳邊叨叨叨,他不生病才怪。”我沒好氣地說道。
“女人?陶夢然還是小書?”他又問我。
我一下驚喜起來,我說:“難道你也認識小書?這個叫小書的女人究竟長什麼樣啊?她怎麼能讓靳凡他哥哥愛得這麼深啊?”
多米見我一下變得開心起來,頓時皺著眉頭看著我說:“你那麼激動幹嘛?”
“我好奇啊,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男人這樣。我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什麼男人迷上我,真是羨慕。”我由衷地說道。
多米微微一笑,雙手合攏撐著下巴坐在桌上緩緩地說:“那個女人……剛開始看並不起眼,但是接觸越久越覺得不錯,是個挺有味道的女人。”
“是嗎?”我聽他這麼說,頓時更感興趣起來,我不禁問道,“她為什麼會離開靳言啊?他們不是相愛很多年嗎?怎麼會那麼狠心離開呢?而且他們既然這麼愛對方,應該沒那麼容易分開的啊。”
“說來話長……”多米的表情卻忽然呆滯了,不再繼續說下去,仿佛心裏有什麼心結過不去一般,又說,“我過段時間要回美國了,我在美國有一棟湖景別墅,一個人住著空曠,你要不要和我去美國?”
“我?我以什麼身份去啊?”我望著他,心裏既有一絲絲的心動,但又覺得美國離我好遙遠。
“都可以啊,妹妹,表妹,女朋友……都沒事。”他見我這樣,故意逗我。
“你為什麼要回美國?你在美國不是沒有親人了嗎?”我連忙問道。
“在中國待煩了,不想再待下去了,一個人沒有意思,去哪兒都一樣,特別孤獨。”他有些悵然地說道。
“那你可以找一個人啊。”我說。
“哪裏那麼容易找得到,與其被感情所累,還不如一個人。”多米說道。
“多米,你有愛上過誰嗎?”我不禁又問道。
“愛過,愛過很多女人,都成了過眼雲煙。我愛過最讓我深刻的,是一個男人。”他最後一句話格外低沉,聽得我渾身一怔。
“男人?”我心裏詫異萬分。多米這麼好看,難道居然會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帥哥大多都是GAY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