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畫得比較真。”公孫桃下不禁笑了。
“哈哈哈,那就是了。”何伯禽笑著,又走回樓上,敲起了一扇門,“妹啊,快醒醒!你心上人來看你了。”
“你敲她門幹什麼?”公孫桃下連忙拉住何伯禽。
“總得給你找個地方睡覺啊。”何伯禽幽幽地笑著,一下子掙開公孫桃下的手,一溜煙地跑了,隻留公孫桃下一人在何平陽門前。
“幹什麼。”何平陽含含糊糊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
“那個……要是不方便,我就走了。”公孫桃下也打算轉身溜之大吉。
“擾我清夢,就想這麼走!”何平陽吼道,隨即房門一開,冷不防地飛出來一個凳子,砸公孫桃下腰上,瞬間變成了碎片。
“你……你幹什麼。就隨便打人?”公孫桃下被這凳子一砸,叫苦不迭,捂著後腰,連連後退。
“打的就是你,擾人睡覺,還闖人家女孩子的閨房!”何平陽說著,大跨一步,跟著一掌,朝公孫桃下肚子打去。
“你聽我說!是你哥叫的門,我也沒進你房間去!你不能打我!”公孫桃下解釋著,向下交叉雙臂,格擋開這掌。
“誰在我門口,我就打誰!”何平陽完全不聽公孫桃下解釋,收掌回來,左手虛晃一拳,右手肘向公孫桃下麵門橫掃過來。
公孫桃下也就不再解釋了——他深知得這招,是父親教給他倆的斷金拳,便向後下腰,閃過肘擊的同時,伸直右腿一蹬。何平陽將身一閃,轉到公孫桃下左邊,不經意又出一記刺拳。公孫桃下連忙轉身向左,雙臂一鎖,牢牢地接住何平陽這拳。
“真要打?我們都是學的一樣的功夫,拆不了招啊!”
“那就試試這個!”何平陽回答著,抽回雙手,從腰間拔出那兩把柳葉短匕來。
“喂!我赤手空拳,你好意思用刀啊!”公孫桃下有些慌了,連忙向後躲閃。何平陽則毫不示弱,竟施展了輕功,向前一個空翻,翻至中途,舒展腰身,雙刀直直朝公孫桃下刺過來。公孫桃下見狀,往後一躺,向前滑鏟,正滑到何平陽身下,雙拳齊出,正中何平陽雙膝。何平陽翻身跌落,雙刀都掉在地上,要不是樓邊欄杆擋著,早已摔下樓去。
“你這是什麼招式?怎麼從沒見過?”何平陽靠著欄杆坐直身子,雙手揉著膝蓋——好在公孫桃下隻用一成功力,這拳並不重。
“陰陽雙魚刀法我也在學,就照它的一招一式,自創了一些破招的法子。”公孫桃下撿起雙刀,交還何平陽手中,“就是怕那天跟你打起來,打不過你。”
何平陽從公孫桃下手中一把奪過刀,收回鞘中,抱起雙腿,把臉埋在兩條大腿中間,許久都不說話。公孫桃下無奈,幫何平陽揉著雙膝,問道:“打疼你了嗎?”
何平陽抬起頭,望著公孫桃下的眼睛,神色有些黯然。又過了片刻,她說:“這次算我輸了,下次……下次一定能贏你!”
“好啊!哥哥我奉陪到底,我又不怕你!”公孫桃下扶著何平陽站起來。
“哪是哥哥,你明明比我小兩個時辰。”何平陽依舊不服氣。
“好好好,姐姐要切磋,弟弟我隨時奉陪,可以嗎?”
“我想睡了,你別打擾我!”何平陽說著,走向房間。
“姐姐讓我進去啊!”公孫桃下連忙搶在何平陽身前。
“這可是女孩子的閨房,娘說了,男女授受不親的!”
“住一晚上,又不要緊。你看我在外麵喝酒喝到半夜,又不敢回去,你就行行好吧。”
“罷了罷了。”何平陽招著手,“進去吧,反正我們倆是訂了娃娃親的。以後嫁給你,還不是得隨你的意思。”
“你想嫁我?”公孫桃下忽然幽幽地笑道。
“要不是爹娘的意思,我才不會嫁你這樣又蠻橫又蠢的人。”
雞叫,天亮,公孫桃下一下子從桌子上騰起來,走到床邊,晃醒了何平陽。
“你幹什麼?”何平陽揉著惺忪的睡眼,嗬斥著,“你小子,想挨刀子了是不是?”
“不是。”公孫桃下急切地說,“我得回去了,快帶我去,給你爹娘打個招呼!”
“真是服了你,自己去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