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進到辦公桌前就開始翻找東西，隨後拿出一盒膏藥：“來，給你，塗在腳上。剛剛boss跟我說你腳崴了。”
“謝謝，沒事兒，冰敷後就沒什麼大問題！”陶綰笑著接過，不停地鞠躬道謝。
“事情進展怎麼樣？”莉莉安抬起眼簾，一把飛刀摔在陶綰臉上，“說實話，別跟我打哈哈！”
“這個，有一點進展，勾搭到紀元先生的鄰居，看起來關係應該挺親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堂姐什麼的，那位中年大媽答應幫我勸勸紀元先生！”莉莉安一看就是職場的老手，這種時候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
莉莉安頓時喜笑顏開，她拍了拍陶綰的肩膀：“不錯，我看好你！果然臉皮厚在媒體裏是一大長處啊，好好發揚光大！”
陶綰滿臉黑線，要不要揪著她開的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不放？以後她真的就成了厚臉皮的代名詞了！
陶綰從莉莉安辦公室出來，正好看見那位倒賣王慨喻照片的妹紙不在座位上，問了她周邊的同事：“咦，她去哪兒了呀？”
“應該去洗手間了，怎麼了？”
“沒事兒，謝謝啊！”陶綰道了謝就去洗手間，她站在洗麵池變洗臉，抬起頭時從鏡子裏看到那位姑娘的臉，笑著說，“親，淘寶店的生意不錯呀？”
“什麼？”女孩表情一僵，不由得麵色有些難看。
“我說什麼你會不知道嗎？”陶綰抽出紙巾擦臉，側著眸子望著女孩。
“我為什麼一定會知道你說什麼？無理取鬧！”女孩快速的洗好手。
陶綰的目光一直鎖定著她，一秒都沒有離開過，發現她不住閃爍的目光，她在心虛。
“要證明你是賣家實在是太簡單。作為迷妹，用偶像來謀取私利，你真的不會覺得慚愧嗎？”陶綰先是威脅她，然後對她盡心心理上的攻擊。
“我為什麼要慚愧，從前我買了他多少代言的產品，可是他誰退出就退出，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粉絲的感受？他對我們這麼不負責任，我現在用他把我缺失的那一部分賺回來，有什麼錯？”女孩轉過頭來瞪著陶綰，有點激動地說。
“你到底把王慨喻當做什麼？行走的ATM機嗎？”陶綰心中一動，她說的確實是很多迷妹心中的苦痛，一戳，那痛就會遍布全身，但是，“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這都不為你消費王慨喻開脫。”世界上那麼多罪犯，很多時候也有身不由己的苦衷，比如說父親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壞人非禮，一氣之下將壞人打死，最後這位父親依舊要坐牢。
“我總不能人財兩失，我在他身上已經耗費那麼多收不回來的感情，我認了，現在有機會把錢財賺回來，我怎麼能放過？”女孩雙目通紅，有些激動甚至偏激的說。
“你要這麼想，我沒辦法。”說完，陶綰扭身就走，這是一個法治社會，不是人情社會。
陶綰看了看手機裏的錄音，經事情經過在文檔裏解說一下，然後將錄音一並打包好，發到莉莉安的郵箱。
按照莉莉安雷厲風行的性格，估計到下午的時候，就能把這件事的處理情況公布出來。陶綰雖然心中也有一點點愧疚，但是，這件事關乎王慨喻，她可以做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沒關係。
誰知道到第二天，她來上班的路上還遇到那位姑娘，她多看了陶綰幾眼，陶綰沒有搭理她，隻是在心中腹誹：平時莉莉安處理事情很效率的啊，今天是怎麼了，龜速發展？
她去檢查一下郵箱地址，沒有錯啊！陶綰滿懷著狐疑，進入到一天的工作中。
大概是她最近和莉莉安走得比較近，好像很受器重的樣子，大家對她也比較客氣起來，見麵時還會主動打招呼。
“陶綰，早上好！”
“早！”果然是臉比翻書還快，陶綰就想不通了，前一天甩臉給她看，第二天就笑臉相應好像在和她關係很好的樣子，真的不會覺得惡心嗎？
下午午休時，女孩拿了咖啡放到陶綰桌上，她低著頭說：“謝謝你沒有揭發我，我回去後仔細想了想，知道自己做得不對，我以後會把淘寶店關掉。”
陶綰接過咖啡，她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麼說好，她明明就沒有放過她啊……
女孩道了謝後笑著說：“你人真好，要麼我們做朋友吧？”
陶綰往後縮了縮，這個時候要不要告訴她真相？平白無故受人感激，她心理上過不去的。
“我先回去咯！”女孩笑著跟她揮揮手。
“不是，那個……”陶綰想把她叫回來……
算了，人艱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