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公司裏出來,坐進沈煜倫的法拉利裏,他問:“下一個去什麼公司?”
陶綰說了一個公司的名字,她皺起眉頭來:“心好累,我想到會遇到困難,就是百般刁難嘛,他們也太狠了,居然見都不見……”
“你道行還淺,不見不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嗎?”顧煜倫笑著說,畢竟能白手起家,把公司做起來的人不會簡單,大風大浪就是經曆過的。
“一家就能耗費這麼多時間,我的內心也是很崩潰的。”陶綰皺著眉頭說,“現在怎麼辦,顧董。”陶綰歪著身子去問他。
“再試下一家唄,如果還是吃閉門羹,那明顯就不可行啊,那就再來點刺激的,你不是又盧雲誌的視頻嗎?把視頻爆料出來啊!”顧煜倫挑起眉梢,難得露出商場上殺伐決斷的表情,一臉很絕。
陶綰看得有些癡了,見慣了他嬉笑怒罵的模樣,忽然一下子嚴肅起來,凶狠起來,真的有些脊背發涼。
“煜倫,我沒做什麼得罪你的事情吧?”陶綰哆哆嗦嗦的問。
“你自己回憶回憶咯。”顧煜倫笑著調侃她。
“我記得我一向對你很好的……”陶綰幹幹的笑了兩聲。
坐在陶綰身旁的張溪現不動聲色的笑起來,看著兩人活寶的樣子,還真是幸福。無論什麼時候,都從不感到無路可走。
本來就是,你看溪流,到了山崖邊上,不就變成瀑布了嗎?
開完玩笑,眾人的神經也鬆懈下來,內心沒有那麼緊張迷茫。
到了第二家公司,結果比第一家公司害慘,那人不僅見了陶綰,還熱茶熱水的奉上,但是句句都夾雜著刀子,一輪下來,陶綰被刺得體無完膚。
她垂頭喪氣的從那家公司出來,張溪現和顧煜倫兩人靠在車沿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看得出,兩人亮得很開心,因為張溪現臉上帶著舒心的笑容,顧煜倫臉上有一個惺惺相惜的坦然。
“效果怎麼樣?”張溪現率先問。
“那人真的好毒舌,並且我不太懂行情,好多東西都被他問得啞口無言。”陶綰垂頭喪氣的說。
“他都問了什麼?”顧煜倫從前頭繞道副駕駛,陶綰和張溪現坐到後座。
“他先讓我給出幾個投溪現的理由。”陶綰說,“我覺得自己有點low,準備的一點都不充分,所以翻來覆去表達的都是,溪現的演技很好,態度認真,符合陸裏的氣質。”
“嗯,”顧煜倫笑著點點頭,“回答得中規中矩,也不是特別差,你為什麼這麼沮喪?”
“因為他還問我,這不足以說服我,還有其他更加有力的理由嗎?”陶綰哭喪著臉說,“我當時就吱吱嗚嗚的答不上來……”
“很正常。”顧煜倫點點頭。
張溪現也笑起來,一副了然的模樣。
“我也知道很正常,他們是站在商人的角度在做這件事情,所以我應該從利益的角度和他談論這件事,可是我卻從藝術的角度再談,我準備不夠充分,我是失敗的。”陶綰垂下頭,沮喪的說。
“你還不算太笨。”顧煜倫點點頭。
“唉。”她歎了口氣。
陶綰說的才那些理由,如果是針對導演或者其他比較注重影片質量的人來說,還是十分具有說服力的,但是現在她針對的完全是商人,並且還是盧雲誌庇蔭下的商人,和諧東西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況且,另外一名演員要比張溪現的名氣高,粉絲群也更加強大,溪現再這方麵競爭力較弱。
陶綰鬱悶的垂著頭,真的是一籌莫展。
“好了,不要想了,我們先去吃午飯的,被這幫孫子折騰的夠嗆。”顧煜倫見陶綰愁眉苦臉的樣子,頓時就寬慰她,他還是比較喜歡看她沒心沒肺的笑,傻兮兮的反倒惹人憐愛。
“嗯嗯,我要填飽自己的胃,治愈自己創傷的心靈啊!”陶綰有氣無力的說。
“溪現,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顧煜倫從後視鏡中望著他,問道。
“我隨你們。”他溫溫糯糯的回答。
“好嘞。那我帶你們去一家我比較喜歡的西餐廳。”顧煜倫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