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慨喻接到電話,看著紀書黎說:“接去軍醫院的人來了,我們走吧!”
說著,很快就有醫護人員進來,將陶綰往外推。
小白站在一旁,跟著他們出去。
“他逃了!”
紀書黎耳塞裏傳來保鏢的聲音,聽見他們說殺手逃掉了,他不由自主的皺起眉來。
“這麼多人圍剿一個人都不行,真是廢物!”他在心裏不滿的想,還說這些人是一個團體,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看起來都是商人為了生意推銷的言辭,沒有多少含金量。
“沒事兒,他腿上中了一槍,就算逃也逃不了多遠,我們追!”
保鏢之間在對話,紀書黎聽在耳裏,眉梢稍微舒展一點。
他們一直走到醫院門口,軍區醫院的救護車停在樓梯邊沿。
此時,殺手正在大廈與大廈之間飛簷走壁,腿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皺眉,下一次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就在此時,他覺得耳麥裏傳來雇主怒不可遏的叫喊:“你不是說這一次你一定可以嗎?為什麼我看到了陶綰還活著?她明明被王慨喻從醫院裏推出來,要轉移到更好的醫院裏!”
“不是!”殺手從腰帶裏抽出一條布,用力將小腿的傷口纏起來,忍不住反駁。
“不是?你撒了多少次謊了?我還會相信你?你這個飯桶!”說完,陶然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中間人和陶然麵麵相覷,自己手下的人沒有把事情辦得漂亮,他當然隻能賠笑:“陶小姐,事情是這樣……”
中間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陶然就冷冷的說:“不要再為他狡辯了,你上一次說有一個可以懲罰殺手的方法,是什麼呢?”
聽見陶然這麼說,中間人麵色變成慘白一片,想了想,囁嚅著嘴唇,想要再給殺手一次機會,畢竟,這個殺手跟了他許多年,就算沒有感情,現在生死關頭,也應該有點感情了。
“陶小姐,剛剛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掛斷了,不放你再聽他說說?然後再做決定?”中間人將架子放得很低,眼巴巴的看著陶然。
“不用了,我不想再聽她放屁。”陶然麵色差得很,陰沉著,像是天上的雨將下未下,暗沉的嚇人。
“這個……”中間人沒有辦法,有些人就算自己相救,但是也就不下來。
“將談好的傭金留下,發出追殺令,他就會成為殺手圈的眾矢之的,人人都可以殺他,之後,有一半的傭金送給殺死殺手的人。”中間人解釋。
“好,就這麼辦吧!”陶然毫不猶豫的說。
現在對她來說,錢不過是一個數目,唯一想做的就是替母親報仇。
她對陶綰的仇恨是沒有緣由的,就是很恨,超級超級恨。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定,也就隻好這麼辦了……”中間人歎了口氣,“唉。”
之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生死有命吧。
夜,變得更加暗沉了,墨黑色的天空上掛著一彎殘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雲層悄無聲息的移動到月亮上,遮住了所有光輝。
原本,大廈之間還能看到殺手跳來跳去的婆娑身影,此時,就隻能看見一道影子在玻璃窗上映射下來。
漸漸地,黑色的夜空中多出好多道影子,窸窸窣窣的在大廈之間穿梭。
“咻”的一聲,一把很小很短的,像是釘子一樣的東西從遠處射來,朝著殺手的腦門。
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一個杆子,翻了一個跟鬥才躲過去。
“快釘?”殺手麵色一暗,殺手裏排行前十的人,怎麼會對他發起攻擊?
殺手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