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雅紅硬生生被逗樂了,這臭小子,那像是垂危的病人啊!一睜眼就精氣神這麼足,還能有心情開玩笑,真是讓人驚喜呢!
就連阿依古麗都傻眼了,不知道楊小寶玩的是哪一出。
顏雅紅走到病床前,看了一下儀器上顯示的數據:“不錯,簡直就是奇跡。心率和脈搏都基本接近正常水平了,呼吸也平穩了。你的恢複速度簡直讓人驚訝。”
楊小寶:“我怎麼了啊!為什麼要給我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難受死了,快撤了啊!”
顏雅紅撇著紅唇嬌嗔道:“那是咱們說了算的嗎?得聽醫生的呢!反正又不差錢,安全起見就先配著唄。”
楊小寶嘿嘿笑了:“也是嘛!這位姐姐,你叫什麼啊?你咋這麼好看呢?你今年多大啦?有沒有對象呢?你看我這樣的能考慮嗎?”
顏雅紅被調戲的哭笑不得:“你這家夥,要不是看你現在是傷病員,敢這麼調戲你姐,非得掐你不可。”
楊小寶眨巴著大眼:“你是我姐?堂姐還是表姐啊,姨媽家還是姑媽家的啊?”
顏雅紅被他調侃的聽尷尬,嗔道:“別鬧了,有人看著呢!”
楊小寶:“阿依古麗啊,她又不是外人,她不是我侄女嗎?我結拜大哥的姑娘。你呢?我怎麼想不起來親戚裏有你這一號呢?”
顏雅紅被逗得有點惱火:“哪家都不是!我是和你燒香結拜過的幹姐姐,你不會是不想承認吧?”
楊小寶笑嗬嗬道:“不可能,我又不傻。想你這麼漂亮的姑娘,我怎麼會跟你結拜姐弟呢!那不是自縛手腳嘛,就不好下手啦!”
顏雅紅:“你再這樣油嘴滑舌的說話,我真的不理你啦!”
楊小寶:“不要嘛!快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嘛!”
顏雅紅:“”
阿依古麗有點看出來楊小寶到底在玩什麼了!她膛目結舌,真的被楊小寶深不見底的城府震驚到了。
他在裝瘋賣傻!這種毛病,憑借現在的醫療醫術還沒有特別有效的治療和診斷手段。隻要楊小寶繼續裝下去,他裝一天就可以一天不出院,那麼警察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能拉一個神經病去錄口供吧?
阿依古麗領會到了楊小寶的心意以後,靈機一動,配合他對顏雅紅說道:“他沒有跟你開玩笑,從剛才一醒來開始,叔叔說話就怪怪的,他好像忘記了很多東西。剛才他醒了的時候,也像剛才調戲你一樣跟我說話來著,我解釋了好半天他才相信了。”
顏雅紅心情一陣沉重,秀眉也蹙了起來:“難道是失憶了?據我所知,臨床上這種情況倒是不罕見。很多病人,尤其是經曆過恐怖心理創傷的病人,會有類似的症狀。通常一段時間後,他們就能恢複正常了。當然,也有永遠記不起來,階段性失憶甚至永久忘記過去的。”
阿依古麗點點頭:“我也聽說過,咱們還是別猜了,還是請醫生過來看看吧!”
此時的市一院,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四虎已經死了,楊小寶就變成了最重要的證人。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市局甚至派了一個小隊專門守護在醫院。
楊小寶清醒的消息,幾乎是瞬間就傳到了各方的耳朵裏。幾分鍾之後,就有警察來找楊小寶錄口供了。
理論上來講,楊小寶受了那麼嚴重的創傷,剛剛蘇醒過來,是不適合錄口供的。但是因為案件的特殊重要性,在警方的強烈要求下,醫院方麵隻能同意了。
經過必要的消毒手續,一男一女兩名警察走進重症監護室,在主治醫生的陪同下,找楊小寶錄取口供。
楊小寶興致勃勃,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這兩名警察。
“你可以躺著不用動,隻需要聽取和回答我們的問題就行了。接下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作為呈堂證供,明白了嗎?”
楊小寶:“我倒是想動,但是動不了。”
警察:“姓名?”
“楊小寶,性別男,民族漢,籍貫冀北省長水縣新灣鄉楊柳莊村。嘿嘿,我一次性說了吧,免得您再開貴口了。”
女警察白了楊小寶一眼,嘀咕道:“油嘴滑舌!”
楊小寶笑嘻嘻的反問一句:“你怎麼知道的,你嚐過啊?”
就連楊小寶的主治醫生都沒能憋住笑,笑出聲來了。小女警被氣的不要不要的,奈何這家夥現在躺在病床上,不能拿他怎麼樣,否則非得好好的收拾他一頓不可。
“嫌疑人楊小寶,請主動交代一下前天你與人在白雲賓館門口發生衝突的經過。另外,你要明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主動把昨晚發生在醫院和南貨場的暴力事件交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