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有誌望著楊小寶,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他還是第一次跟楊小寶見麵。在之前的時候,早就對楊小寶其人其事有所耳聞。
尤有誌早就聽說過,楊小寶是個硬骨頭,直脾氣。但是現在見到了他本人,說上了兩句話之後尤有誌才明白,以前關於楊小寶氣人的一些道聽途說簡直都是扯淡。
直脾氣?這他媽哪裏是直脾氣,這壞脾氣簡直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簡直就是冥頑不化啊!
尤有誌當即火冒三丈。
“姓楊的,汙蔑公安機關的聲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們隱藏案情?”尤有誌怒道。
楊小寶冷道:“人在做天在看,公道不過人心再說,我還真的有證據,必要的時候,你們怎麼知道我拿不出來?”
“你”尤有誌被噎住了,他看不透楊小寶臉上的表情,更無從確定楊小寶是不是真的掌握到了什麼證據。
楊小寶不是什麼市井草民,他是一個眼界開闊的大老板,天知道他有什麼樣的人脈,或者說他的朋友圈裏有沒有那種手眼通天的牛人?
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尤有誌一時之間才不敢把楊小寶和他手下這幫人怎麼樣。否則按照一般慣例,直接先把這幫無端聚集生事的家夥抓起來了。
尤有誌惱火透頂,堂堂冀州公安局長,他肯定不甘心就這麼被楊小寶就這麼嚇住了。
於是尤有誌語氣冷漠的威脅楊小寶:“楊小寶,我勸你立即把這幫人遣散了,然後配合我們到局裏了解情況,這樣我可以網開一麵不計較。要是你再胡鬧下去,就別怪我不講情麵,直接派人強行驅散你們了。”
楊小寶:“好啊,那就來吧!”
尤有誌:“好!你行!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死心啊!那就別怪我按照規矩辦事了”
楊小寶根本就沒**尤有誌,今天他既然把人都發動來了,這事兒他就沒打算善了,今天非得有人給個說法才行!
現場光是楊小寶這邊就三百多號人馬,尤有誌就算想用強動用防暴大隊,那也至少得幾十號人才行。當著這麼多記者和圍觀群眾的麵,那時候才真的是熱鬧了
就在尤有誌拿出了手機,準備調動防暴大隊的時候,張光明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老尤?我聽說楊小寶在南貨場門口鬧起來了,現場還到了不少記者?”
尤有誌惱火道:“可不是,姓楊的可真是不識時務,既然勸不動他,我隻有出動市局的防暴大隊了。”
張光明:“別!老尤你千萬不能衝動!萬一等你調動了防暴大隊,楊小寶那幫人又不服的話,是不是要打起來?是不是還得動用水槍和催淚瓦斯。當著那麼多記者的麵到不了明天咱們就都麻煩大了。”
尤有誌氣到:“書記,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勸又勸不走,總不能看著他鬧下去吧!”
張光明:“你讓他接個電話,我跟他談談試試?”
尤有誌拿著手機來到楊小寶身前,沒好氣道:“給,張書記想跟你通話。”
楊小寶本來不想接,但是考慮到太讓張光明下不了台也不太好,於是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接起了電話。
“楊小寶,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
楊小寶:“我在做什麼,有沒有瘋,領導您真的不知道嗎?”
張光明:“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敢藐視法律法規,糾結起大量人員跑去南貨場門口鬧事!你給我個解釋!”
楊小寶:“那你問問尤局長吧,這其中內情,他肯定比我更清楚。”
“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做我更清楚內情?”尤有誌認為楊小寶此言就是在抹黑他的形象。
楊小寶沒有搭理尤有誌,直接就把電話還給了他。
楊小寶沒有直接掛了張光明的電話就已經很客氣了。開什麼玩笑,誰也不是傻子,皇帝還不遣餓兵呢!又想讓老子幫你做事,又不肯為了維護自己人做出任何犧牲,哪裏有這樣的好事?
說白了,楊小寶這次鬧出來這麼大的陣仗,其目的就不乏有敲打敲打張光明的意思!別想把老子白白當槍使!
“喂!張書記,你都聽到了沒,這人說話有多難聽,啊!”
張光明無語道:“行了老尤,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西郊那場車禍咱們處理的太草率了。現在看來,隻有把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才能平息死者家屬的怒火啊!”
尤有誌心裏還真就像楊小寶說的,明白的跟明鏡似的。知道隻有這樣處理,才是息事寧人的最穩妥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