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段洪波抬起頭來傻不拉幾的瞪著楊小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本來前麵的時候,有警察來審訊過他,但是段洪波問了句他會被怎麼處理。然後對方告訴他坦白從寬的話,或許判個十年八年的就行了。而現在,楊小寶竟然說可以把他帶出去。
“我說的不夠明白嗎?我的意思就是,我可以保你出去,就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段洪波聞言頓時收斂了囂張的態度,沉聲對楊小寶道:“年輕人,我知道你手眼通天。這一回,的確是我做的過了點,栽在你手上我也認了。隻要你能保我出去,九河口那幾艘采砂船我都可以給你,以後我也不做這一行了。怎麼樣?”
沒想到段洪波此人行事和外表還不一樣,還是個外粗內細的漢子。
他的這個決定其實是非常明智的,破財免災。隻要把手頭的財產轉讓給楊小寶,楊小寶自然就不好意思再找他麻煩了。和財產比起來,性命和家庭圓滿是更重要的。
楊小寶卻微笑著搖搖頭,段洪波頓時變了顏色。
“殺人不過頭點地,難道我還不夠誠意嗎?”段洪波一臉的絕望。
“我不要你的東西,而且我把你保出去以後,你可以繼續做你的采河沙生意,咱們互不相幹。但是有一點,你挖出來的河沙,隻能賣給我一個人,我按照你原來的價格收購。”
段洪波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圖什麼?”段洪波問楊小寶道。
楊小寶笑道:“原本無冤無仇,斷人財路比挖人祖墳還損陰德,這種事情我做不來。更何況,九河口那地方別的沒有,沙子永遠挖不完,總能容得下咱們兩家。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配合我,我可以保證你能比以前賺的更多。”
“好!你能說出來這樣的話,我就相信你有這樣的心胸。以後你就是我的老板,我跟你混。”
段洪波是真不傻,一眼就能看出來楊小寶是個魄力十足的人,跟著他混,吃不了虧!
楊小寶嗬嗬笑了,然後拿出來手機給喬德厚去了一個電話:“喬大哥,我在看守所裏,和老段把事情都談妥了。他保證出去以後一定本本分分做生意,再也不會給你們公安機關添麻煩。你看這個保釋金的事情,需要多少?”
喬德厚樂嗬嗬道:“兄弟你看你,又開始客氣了。咱們是公安,又不是跟工商稅務那幫人一樣是要錢的。他能改過前非,本來就是咱們所希望的嘛!我打個電話,你就可以帶他走了。”
掛了電話以後不多時,就有警察過來給段洪波解開了手銬子,拿出來本子讓段洪波簽了個字兒,就可以走人了。
口說為虛眼見為實,經此一事段洪波對楊小寶服得是不要不要的。當即又是一陣賭咒發誓,表明態度以後一定要跟著楊小寶好好幹。
而楊小寶則趁熱打鐵,把新到的采砂船幹脆就交給段洪波管理。以後就讓他負責整個九河口的采砂工作,然後王雪梅就隻管在冀州收錢就可以。卡住了財政大權,根本就不必擔心段洪波有什麼二心。
一舉兩得,既省了人力,又收服了一員實力幹將。
白冰冰在西山救災現場又巧遇楊小寶,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家裏。
“爸爸,你絕對猜不到我今天遇到了誰?”
那天楊小寶在山洪中救出的那名老者,就是白冰冰的老爸,這是父女倆。
老白退休在家,正在辦公桌前揮舞著狼毫大筆,在宣紙上肆意揮灑。聽到女兒說話,隻是微微抬頭回了一句:“怎麼,見到了什麼大人物了?”
“嘻嘻,就是那個救了咱們兩條命的大恩公啊!有一件事情老爸你一定想不到,我今天碰到他的時候,他正和誰在一起。”白冰冰一邊在門口換鞋,一邊對老爸說道。
“哦?誰啊?”老白隨口問了一句。
“冀州市委的張光明!我當時還狠狠的為難了張光明一下,多虧咱們恩公給張光明求情,我才放過了他一馬。”
老白頓時來了興致,把手中的大筆放在了硯台上。
“哦?那小夥子是什麼身份?莫非是張光明那小子的秘書?”
白冰冰道:“哪裏啦!他就是一個做生意的,隻是在路上偶遇張光明,才開車帶張光明去西山災區的。我還問出來了他的名字,叫做於田鋒,還不錯的名字呢!老爸,人家對咱們那麼大的恩情,你說咱們是不是該回報一下人家?”
老白笑了:“對啊,按理說應該是這樣。丫頭,你說說該給他一點什麼樣的回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