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長動了真怒了,惱火兒子不成器。身為公務人員,作風問題本來就是大忌諱。更何況李飛年紀輕輕,在他的安排下已經在文化部門打磨了幾年,也算是有點資曆了。正準備幫他在實權部門安排一個位置的時候,結果李飛就弄出來了這種事。
怎麼能不氣嘛!所以李秘書長不僅揚言要把李飛趕出家門,還要把李飛的幾張銀行卡凍結掉。
這一招就有點狠了,李飛最怕的就是這個。他在這裏熬了幾年的資曆,因為崗位的問題並沒有任何的油水,到如今還得靠啃老來過日子。如果老爺子真的斷掉了他的卡,僅憑每個月幾千塊的工資,太杯水車薪了。
李飛從小就對父母依賴慣了,所以雖然都小三十歲的人了,被老爺子一嚇唬頓時慌了陣腳,趕忙慌不迭的低頭認錯,並且向他爸承諾一定會取得媳婦兒的原諒。李秘書長這才怒氣稍斂,冷著臉離開。
臨別前,李秘書長又看了一眼那個跟李飛有染的女職員,冷冷的撂下一句話:“給你三天時間,如果自己不辭職,到時候我就親自問問你們領導。”
她頓時傻了眼,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李飛不敢怠慢,也顧不得還是上班時間了,慌裏慌張的就來到了橋西分局找霍真道歉。
結果也沒有得到個好臉色。
霍真的辦公室裏沒有人,李飛闖進來以後她才從辦公桌上抬起頭來。被打的那一側,臉頰還有一些浮腫,現在還是大白天局裏裏外都是人,她都不敢走出辦公室了。霍真的眼圈有點紅,顯然是哭過的,見到他以後就問:“你還來做什麼?”
李飛尷尬至極:“跟你道個歉,真真,早上的時候我實在是太衝動了。因為我心裏太在乎你,所以才對你說了很多過分的話。”
“李飛,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你除了這種甜言蜜語,還會什麼?更何況,在之前那麼久的時間裏,你連這種甜言蜜語都懶得對我說。現在你又說這個,你覺得我會信嗎?”
李飛臉上有點掛不住,畢竟早上還把霍真羞辱成那樣,現在又來道歉,對方又不理他,當然很沒麵子。
經過一上午的思考,霍真已經做出了決定了,她已經決定要跟李飛做個了結了。
於是她毫不留情麵的對李飛說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就按照你說的,咱們離婚吧,反正又沒有孩子拖累。我會在這幾天,就向組織部遞交辭呈。你放心,既然要離了,那就理清楚,我不會占你們家任何便宜的。怎麼來的,我還怎麼走。”
李飛頓時慌了陣腳:“別啊!我早上說的都是氣話,都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啊!真真,別賭氣了,你要是還生我的氣,咱們這就回家,我讓你打一頓出氣行嗎?你要是跟我離婚了,咱爸還不得收拾我啊!”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霍真頓時更加的心寒無比,原來李飛此時回來道歉,並不是他意識到了錯誤,而是在公公的施壓之後才來的。既然這樣,那還說什麼呢?
於是霍真冷漠道:“我知道老人家在擔心什麼,這個問題好解決。咱們照樣可以離婚,隻不過不對外宣布就是了。以後你就自由了,照樣可以每天在外麵逍遙快活。”
李飛:“那怎麼可能呢,咱爸要是知道了更得收拾我呀!老婆,別生氣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嘛。來,老婆大人息怒,小生這廂有禮了。”
李飛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奈何霍真已經心如死灰,任憑他再怎麼折騰,也絕對不會原諒的了。
就在這時候,白小翠忽然闖進門來,看到李飛之後,先是一怔,然後尷尬一笑:“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您愛人也在,我先在外麵等著。”
霍真卻趕忙叫住了白小翠:“不用,本來就是上班時間,有事說吧。”
然後霍真又對李飛說道:“晚上回家一趟吧,把一切都說清楚,我今天晚上就搬出去住。現在請你出去,我要工作了。”
霍真本來就煩不勝煩,正好有借口把李飛攆出去了。李飛這就有點無奈了,畢竟人家還要辦公,隻能先出去等著。
霍真遮遮掩掩的低著頭,但還是被白小翠看到她臉上的浮腫了,頓時嚇了一跳:“哎呦,領導您這是吵架了?他竟然敢打你?”
霍真心裏一陣難受,羞恥極了。隻能撒謊道:“你想多了,可能是昨晚喝太多酒了,有點酒精中毒所以才浮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