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這是兒童玩具嗎?洪大隊你看看這裏的客人們,哪一位看起來那麼有童趣,會隨身帶著這東西?”
陳俊皮笑肉不笑的對洪彪說道。
洪彪一臉嚴肅,眼神冷冷的和陳俊對視著。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在場之人誰都能感受的到兩人之間那種針鋒相對的氣勢。
饒是霍真也算橋西分局的老人了,從警經驗豐富,可是這樣的陣勢,還真的沒有經曆過。這時候,就連她的腦子也有點暈暈的。
霍真已經放下的一顆心,一下子又懸起來了。
洪彪冷笑著,問陳俊道:“陳總,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真當咱們這麼多人都眼瞎?這玩意兒擺明了就是賭博用的,既然在你的棋牌室裏發現了這種東西,你還想掩飾過去嗎?”
陳俊平靜道:“洪大隊的眼力可真好,都比得上魔術師了。我已經說過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東西,我這小小的棋牌室裏,本來也沒有這種東西。”
洪彪道:“不用解釋了,早就有人舉報說你這個棋牌室裏有人聚眾賭博,再加上這個東西,真以為我們做警察的都是吃幹飯的?我告訴你,光憑這兩樣,就可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了。也不用說什麼廢話了,我們現在需要把你帶回局裏問話。走一趟吧!”
洪彪說完以後,擺手一示意,就有兩位警察上前來,架住了陳俊的胳膊。
棋牌室裏在打牌的‘客人們’,看到此情此景,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關注著這邊的情況,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的。能出現在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草包的,事不關己自然是高高掛起。
棋牌室的人,尤其是易秋白有點看不下去了,憤怒不已的他剛想說點什麼,但是剛站出來,就被陳俊用手勢攔下了。
陳俊:“幫我曼玲打個招呼,盡量說的委婉一點,不要讓她擔心。其他的事情我自己能應對。”
陳俊的眼神很堅定,有點不容拒絕的意思,易秋白隻能把滿腹的不平硬生生忍了下來。他是個聰明人,看的出來今天這情況很不正常,就是陳俊的一個劫難。
陳俊出了問題,那麼他就萬萬不能再出任何問題了,否則金雞嶺和這邊就再也沒有一個能主事的人了。
就這樣,陳俊被一幫警察帶走了。而洪彪等人似乎知道棋牌室裏的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所以並沒有按照常規的套路,把這些人驅逐出去,也沒有說要查封寶來棋牌室。
陳俊被帶到了橋西分局看守所裏關了起來。
一張單人床,一個蹲坑,一個洗手池和一個水管子,這就是看守室裏的所有擺設了。這地方連空調都沒有,也用不著開什麼空調,本來就陰森森的涼快的很。
陳俊被關起來以後,也沒有抗議,也沒有和看守人員要求什麼。中間隻是吃了一頓飯,然後就安靜的躺在單人床上小憩,就這麼過了一下午。
傍晚時分,終於有人來跟他問話了。陳俊沒有想到,霍真竟然會是第一個來跟自己談話的。
陳俊被帶到了審訊室,見到了坐在桌後,神情複雜的霍真。她就那麼空著手坐在桌子後麵,既沒有帶筆也沒有帶記錄板。
看著陳俊手腕上的手銬,和腳下的腳鐐子,霍真眼神有點閃爍。
待到陳俊坐下了,霍真終於開口問道:“吃飯了嗎?”
陳俊:“吃了。”
“方便嗎?”霍真望著陳俊手腕上的手銬問道。
“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陳俊的精神狀態,依舊是淡定的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可越是這樣,霍真心裏越是覺得很不舒服。
“這次我過來,沒有別的意思,不是正式的審問,就是想和你聊兩句。”
陳俊:“好,想聊點什麼。”
“你搞的那個棋牌室,以前的時候我們分居的確接到過別人的舉報,說你那邊涉嫌聚眾賭博。沒有這個原因,就不會有今天的這個搜查。對於這些,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陳俊:“很正常啊!本來就是娛樂場所,被警方關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霍真:“你能理解就好那麼對於今天洪隊長在你棋牌室裏發現的那枚籌碼,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陳俊抬起頭來,直直的盯著霍真的臉蛋好一陣子,搞的霍真都有點尷尬了。隻感覺陳俊的眼神好犀利,就好像兩個人互換了身份,被審問的是她一樣。
然後陳俊說了一句話,讓霍真的眉頭深深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