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年輕氣盛可以理解,但是也需要看情況。你這回是真惹到狠茬子了,今天有人聯係我,跟我打聽你的情況”
陳俊問道:“姓李的?”
陸海飛歎氣道:“你還知道啊!小陳啊,我知道你背景很深。但是李秘書長也並不是個簡單人物,他並不是你表麵上看到的那樣,隻是個正市級幹部。這背後的事情,錯綜複雜,難纏的很啊!”
陳俊頓時來了興致:“那倒是挺有意思的,陸市長和那位姓李的大領導還有點交情?不然他怎麼還會找你打聽事情?”
陸海飛有點尷尬,略微思量之後就對陳俊道:“嗬嗬,既然小陳你問起來了,我說一也是說,說十也是講。還不如把話講透了。實不相瞞,當年年輕的時候,李秘書長還真的對我有提攜之情。不僅僅是我,整個三晉省,很多縣市級的當官的,都跟李秘書長有桃李之情。因為他曾經在省黨校擔任過主任,學生眾多。”
“所以不能僅僅以一個人的官位高低來斷定此人的能量如何,李秘書長就是個典型。他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人脈廣。李秘書長為人處世很有一套,背地裏有人給他起過一個外號,叫做八麵笑臉佛,意思就是他跟任何人基本都沒鬧過矛盾。他沒有仗著權勢欺負過人,對人隻有好,沒有壞。”
聽到這裏,陳俊忍不住笑了:“那要這麼說,我還真是特殊待遇了!這位領導對誰都好,現在陸市長您說他要對付我,那我的人品得差到什麼程度?”
陸海飛:“小陳兄弟不要誤會,我並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我之所以會這麼說,主要是我了解到了一些內幕而已。我看的出來,你近些日子以來,在煤炭行業建樹頗多。既然費了那麼大的力氣,肯定是有所圖謀。而李秘書長,正是咱們三晉省煤炭總協會的名譽副會長我這麼說,已經夠明顯了吧!”
陳俊笑道:“嗬嗬,當然了。您的意思是說,我跟他不僅僅有一點私仇,在利益上,更是有根本的衝突對吧?”
陸海飛點點頭:“還是和聰明人說話省心,一說就透了。沒錯,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跟你卯上了。雖然李秘書長並沒有公開表態,但是自從他給我打電話,問起你的時候開始,我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了。被一個總是笑臉迎人的人物盯上了,這太可怕了。在我們三晉省裏的班子內部,李秘書長雖然職位不是最頂尖的,但絕對是非常重要的點。如果說三晉省的領導班子是一個平麵,那麼李秘書長他就是那一個點,他這個點和無數個點都牽著線我是不是又說的複雜了?”
陳俊淡淡一笑:“咱們整個省,煤炭是絕對的支柱產業。這麼大的蛋糕,當然人人都想嚐一口。而李秘書長,他就是那個負責操刀切蛋糕的人,我這麼理解對不對?”
陸海飛目瞪口呆:“小陳,你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嗬嗬,幸虧我也不傻,提前看到了你的潛質,當初好險就跟你對上了。”
陳俊笑道:“陸市長您太謙虛了!當初明明是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這種愣頭青一般計較而已。”
陸海飛卻是正色道:“小陳啊!我能對你說的,我知道的東西也就這麼多了,都告訴了你,希望能對你將來有所幫助吧。也希望你不要誤會,我陸海飛雖然沒什麼骨氣,但是賣友求榮的事情還是做不出來的。我既不想得罪你,也不想在背後坑害李秘書長。今天之所以把你請到這裏來喝茶,隻是希望你們不要真的鬥個兩敗俱傷才好。”
“閑著沒事兒誰想給自己找麻煩?隻要他不亂搞,不攔著我的去路,我何必跟他這種地頭蛇掐起來?”
陸海飛歎息一聲,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聽陳俊的語氣,也能猜出來他跟李秘書長遲早要掐起來最終誰哭誰笑,隻看誰更長袖善舞了。
再次謝過了陸市長的茶和車鑰匙,陳俊就告辭了。
正好有了一個能勉強撐得起台麵的車,下午好去車站接人。
冀州那邊,蘇鐵已經用一個全新的手機號跟陳俊聯係了。當然,蘇鐵的這種舉動也隻能是掩耳盜鈴而已,陳俊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來,現在他的電話一定是被全程監聽的。
甚至現在陳俊以為,老白肯定已經知道他偷偷和冀州取得聯絡的事情了。隻不過現在消息封鎖的還算嚴格,隻有與此事相關的兄弟們知道了而已。所以老白他們肯定采取了默認的態度——就算不同意陳俊的冒險行為也不行,老子要做事情,總得有人手吧!
從茶館裏回來,陳俊就獨身一人駕車前往火車站。結果在路上的時候,就接到了霍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