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新戰力的加入讓楊小寶這邊氣勢更盛,對方那邊愈發膽寒了,喬森大聲打氣:“幹挺他們,我給你們一人發一萬!”
“一萬塊買塊墓地都不夠!”楊小寶不按套路出牌,一邊說著話,冷不防地出手,揮動鐵棍狠狠敲在一個打手的膝蓋上,那人慘叫著抱住膝蓋,朝著楊小寶來了一個跪地叩首。
“現在磕頭晚了,一萬塊買個輪椅下半輩子坐坐到是夠了。”楊小寶冷笑,一揮手招呼身後的六名保安手下:“兄弟們上,今天過後,你們就是我楊小寶的兄弟!”
能被這樣一個了不起的英雄好漢當兄弟,那真是自己的無上榮光,比起什麼升職加薪的誘惑都要激勵人得多。楊小寶這短短的一句話,起到了喬森許下的重金獎勵無法達到的效果,六名保安士氣大增,吼叫著跟隨楊小寶衝向對方餘下的二十名打手。
棍棒與片刀齊飛,鮮血與慘叫共舞,很快地上就躺倒了一大片。
楊小寶還站著,雖然身上掛了不少彩,臉上依然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容。
他手下的六名兄弟還有四個站著,鮮血淋漓的臉上露出了豪邁燦爛的笑容。
他們生得平凡,活得平庸,長年累月在卑微的保安崗位上受盡了他人的白眼與頤指氣使,今天是他們的楊哥帶領他們找回了男人的血性與尊嚴,教會了他們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怎樣直麵這個殘酷黑暗的世界!
其他的那些打手全都躺下了,搞笑的是最後的三個打手眼看自己的同夥全都躺了,於是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了,一個一個主動躺了下去。
可是喬森不見了,趁著混亂消失了。
“喬狗兒,出來!就剩你這最後一條狗了!”楊小寶敲著手裏的鋼筋吼道,車庫一開始就封閉了,這人跑不掉的。
話音剛落,喬森出現了,手上拿著一把三角刀,挾持著榮盈盈,一步一步向大門邊上挨去。他為人陰險怕死,腦筋卻是不慢,剛才眼看自己這一方即將落敗,立刻脫身離開了戰團,劫持了避在一旁的榮盈盈。
“楊小寶,你讓控製中心把門打開,放我走!等我安全了,我就放了榮小姐。”喬森大聲朝楊小寶喊著話,手裏的小刀還在榮盈盈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樣子做得很凶,語氣卻明顯有些顫抖。
楊小寶知道,喬森怕了。
榮盈盈也聽出他怕了,麵色不變,冷笑著說:“楊哥,別放他走!他不敢動的,他給我們榮家做了十幾年的狗,最開始就是一個給我爸開車門的,靠著會不要臉的巴結人慢慢往上爬。我六歲的時候就把他當狗使喚了。這種做狗做慣了的人,他敢動我?你沒聽他都到了這份兒上了,還在客客氣氣地叫我榮小姐麼,哈哈哈”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這些話真正刺痛了喬森,也徹底激怒了他,手裏的三角刀帶著無比的怨毒,朝著榮盈盈的脖子刺了下去!
“啊”的一聲慘叫,喬森拿著刀子的右手被釘在了身後的卷閘門上。
楊小寶手裏的鋼筋沒了,已經穿在了喬森的胳膊上。
榮盈盈死裏逃生,傻愣了好幾秒,激動地奔向楊小寶。
迎接她的不是一個溫暖安慰的擁抱,而是一記惡狠狠的耳光。
“你個小娘皮,大蠢貨!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嫌命長逞什麼英雄?”一想到剛才榮盈盈激怒喬森後的驚險,楊小寶就心有餘悸,越發毛起火辣,打完人又罵不絕口:“想死老子草不死你也要大耳刮子扇死你!”
這話罵得就有點太那啥了,罵的還是董事長的千金大小姐,在場幾個保安兄弟都聽不下去了,紛紛抬頭望天裝不存在。
榮盈盈卻明白這是她的楊哥在擔心她,把自己的安危看得很重,不由得心中既感激他救命之恩,又感動於他對自己的緊張,於是顧不上挨打後的委屈疼痛,當眾撲在了楊小寶的懷裏,柔聲說:“楊哥,我錯啦。知道你這麼緊張我,我很開心的,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媽的,打罵完了還能這樣,真的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幾個保安兄弟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心裏都浮現出了同一個念頭:“這輩子不服誰都行,還就得服楊哥!”
安撫好榮盈盈,楊小寶用對講機叫人下來收拾場麵: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送火葬場的送火葬場。這都是送上門找死的社會渣滓,死了也就死了,榮家財雄勢大背景深厚,不會因此惹上任何法律上的麻煩,楊小寶本人當然更加不會。
兩名負傷躺下了的保安兄弟傷得也不輕,但好在沒有大礙。楊小寶代表升龍集團當眾宣布,此次參與戰鬥的六名保安兄弟醫療費用由升龍集團全額報銷,並且給予他們每人五萬元現金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