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真的就隻是出玩兒一趟。去了南洋之後,去哪兒不去哪兒,做什麼不做什麼,都由你安排好不好?”楊小寶再三保證,這才把沙娜雅安撫下來。
當天就訂好了機票,第二天直飛馬尼拉。航班起飛不久後,很快升上了高空平流層,進入了平穩飛行狀態。楊小寶和沙娜雅並肩坐在頭等艙的後排,享受著還算不太難吃的茶點。驟然要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沙娜雅的心情既激動又忐忑。
楊小寶就有那麼一點兒心不在焉了,他的左前方坐了一個容顏麗的女人,身材極為高挑,該翹的地方翹,該凹的地方也凹,簡直是比魔鬼還魔鬼。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楊小寶自然會忍不住往她身上來回瞟上幾眼。如果不是顧忌到沙娜雅就坐在旁邊,那就想辦法找個由頭上前搭訕了。
“喂,你看夠了嗎?”沙娜雅作為一個女人,對於自己男人的動向那是有著偵探一樣的敏感的,馬上就察覺了楊小寶的不對勁兒,沉下了臉,冷冷說道:“她很漂亮,是吧?”
“咳,我們華國有個成語叫作啥來著?對,秀色可餐!意思是好看的女人看了能當飯吃,我剛不是沒吃飽麼?”楊小寶伸手攬住沙娜雅的腰身大肆揉捏,笑嘻嘻地說道“好了,別吃醋了,我就是看一看。比較一下這個世界有沒有比你好看的女人。唉,讓我失望了。”
“你想錯了,我並不是吃醋。”沙娜雅打開了楊小寶的鹹豬手,臉上浮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我是笑你不知道真相,怕你吃虧上當。你知道你流著口水盯著看的女人是什麼人嗎?”
楊小寶愣了一下,跟著問道:“是什麼人?”
沙娜雅並不直接回答,伸手朝下方指了提:“知道嗎?我們現在是在大海上。”
楊小寶暗想這不廢話麼,從華國南方沿海起飛到南洋,中間全特麼的是海,我就算地理再差勁兒,這個總還是知道的。朝她豎了一下大姆指,笑嘻嘻地誇道:“對,對!你地理真好!”
沙娜雅微微一笑,把目光轉向坐在左前邊的那位妖豔的美女,淡淡說道:“在我們下方的大海裏,生活裏一種世界上最大的動物:鯨魚。鯨魚有很多種類,其中有一種鯨魚有一門特別神奇的本事:它可以隨著環境的改變,自由轉換性別。公的變成母的,母的變成公的。動物為了生存都能做得出來的事情,人類哪能做不出來?”
順著沙娜雅的目光看向那個極為妖豔的美人,楊小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為什麼這個女人全身上下看上去都是女人得不能再女人,唯獨給人一種有點壯實的異樣感覺:原來這特麼的是一個人妖啊!
一想到自己剛剛還眼巴巴地看這個“美女”流了半天口水,楊小寶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在南洋,像這種人妖多得很。”沙娜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伸手捏了楊小寶的臉蛋一把,笑嘻嘻地說道:“你千萬可要小心,不要隨便掂花惹草。要是中了招兒,可別我沒提醒你。”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馬尼拉機場,楊小寶在揣著一肚子的鬱悶下了飛機。剛出到達大廳,一股熱浪撲麵而來,眼下是十月底了,華國大部分地方都已經穿上禦寒的秋衣,但在這裏還是烈日驕陽。
楊小寶攜著沙娜雅的手,在到達大廳出口上站定,等了不到一分鍾,很快就有兩個身穿白襯衫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操著蹩腳的中文禮貌問道:“請問是楊老板和沙小姐嗎?”
楊小寶點了點頭,皺眉問道:“你們老板沒有親自過來嗎?”
昨天預定好了飛赴南洋的機票後,他已經聯絡好了納多,讓他到時候過來接機。這家夥在辦大事上或許力有未逮,但是讓他幹些伺候人的雜活,幫忙安排一下衣食住行,順便帶個路,那總是輕而易舉的——然而這家夥膽敢沒有如此怠慢,居然沒有親身過來!
“楊先生,沙小姐。很抱歉,我們老板不太方便過來迎接,不過已經訂好了酒店,備下了宴席,為您兩位接風洗塵。”年輕男人客氣地致著歉意,很麻利地搶前幾步,為楊小寶和沙娜雅拉開了一輛黑色賓利的後車門。
這輛賓利是專用的禮賓車,內部空間極為寬敞。楊小寶舒舒服服的放平身體,伸展了一下四肢,懶洋洋地說道:“你們老板混得還不賴啊,一個中層公務員,居然都能大搖大擺地開上這種惹眼的超豪華車!不是你們的國家太爛,爛到沒有一點規矩。那就是你們的老板很有點兒手段,沒人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