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小寶居然在這種大場合上隆重抬舉他的女人上位,眾位大佬不由得愣了好幾秒,按照江湖上的通行規矩,男人之間的事情是從來不會把女人牽扯進來的,楊小寶公然抬舉他的女人上位著實有點不按牌理出牌。
隻有其中少數幾個見識過沙娜雅身手,知道她底細的人物,才沒有對楊小寶的這個決定感到驚訝。這個女人可是賭王弟子,熟悉南洋情況,身手又如此厲害,楊小寶派遣這樣一個人主持局麵實在是情理之中。
“楊老板,你的意思我們明白,我們一定配合。”眾位大佬既使是心中有所不滿,也依然是笑逐顏開,臉上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
“楊哥,你這樣說,真的是讓我為難啊”沙娜雅本來是不願留在南洋幫著楊小寶打理家當的,剛剛臨到機場還在各種抱怨不滿,眼下被他這一通甜言蜜語灌得暈乎乎的,終於拉了一下楊小寶的衣袖,對他鬆口答應了:“也罷,我就留在這裏幫你一陣子吧。”
楊小寶長籲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女人搞定了。當然了,這隻是暫時性的搞定。他不想辜負任何一個自己交好過的女人,但要想能夠同時滿足她們每一個人,那又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每次想起這檔子事,楊小寶都覺得腦仁很疼,但又實在想不出一個可以妥善解決法子來,也就隻能按照老爸當初傳授的法子:先拖著慢慢再說。
眼看著登機的時間即將近,楊小寶仍然沒有登機的意思,而是頻頻朝著大廳的入口處張望,似乎是還在等著一個什麼重要人物過來送行。
“楊哥,你還在等誰啊?整個馬尼拉的重要人物差不多都已經在這兒了。”沙娜雅起了疑心,醋意滿滿地掐了楊小寶一把:“你該不會來了這個半個月的功夫,私底下背著我又勾搭了什麼相好吧?”
楊小寶哭笑不得,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隻得很無奈地解釋道:“我是等在一個老朋友,這個人你也是見過的。”
“我也見過?”沙娜雅更加一臉的懵逼了,她實在想不出在這裏還能什麼重要人物是她和楊小寶都認識的。
“就是你在華國見過的,把我們的行蹤底細賣給了黨虎的那個蠢貨。”楊小寶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淡淡說道:“他應該快到了。”
“原來你是在等他啊!”沙娜雅連連搖頭,顯得對楊小寶的說法很不以為然,皺著眉頭說道:“這個蠢貨既然賣了你,他怎麼可能還來機場給你送行?怕是躲你都躲不及呢。我看你也別等了,你手裏不是有他被俘叛國的把柄麼?直接發在媒體上公布一下,借菲國政府的手弄死他就是了。”
“他會來的,他會來的。”楊小寶微微一笑,篤定地說道:“他一定會來的。”
沙娜雅半點兒也不相信此人還敢來,滿腹狐疑看著楊小寶。
這時候,大廳門口的方向突然衝進來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向著楊小寶快速奔跑過來。沙娜雅本能地提高了戒備,隻待一旦發現此人對楊小寶有任何一絲不良企圖就立馬出手。
楊小寶笑了笑,示意沙娜雅不用緊張。
果然,那人氣喘籲籲跑到楊小寶跟前,從懷裏掏摸出了一樣東西——並不是沙娜雅所防備著的一把手槍或是一把匕首,而是一部手機。
“楊老板,讓您久等了。杜德斯先生向您問好,他讓我轉告您,說您讓他辦的事情他已經辦好了。”那人說著一口生澀蹩腳的中文,畢恭畢敬地朝著楊小寶鞠了一躬,在那部手機點了幾下,調出一個網絡在線視頻畫麵,遞到了楊小寶手上。
沙娜雅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納多。他被綁在了某間昏暗屋子的一張鐵椅子上,似乎是身在某個港口碼頭的一個貨櫃倉庫裏,背景聲音上似乎有輪船離港的汽笛聲。手機視頻的畫麵微微有些抖動,應該是旁邊有人在手持拍攝,但在視頻畫麵上卻看不到是什麼人。
楊小玉按下手機上的視頻通話按鈕,淡淡說道:“有勞了,我要跟納多先生說幾句話,麻煩你把話筒給他打開。”
那邊伺候著納多的“隱身人”立馬聽從了楊小寶的命令,把手機湊到了納多的臉前,摁下了通話按鈕。
納多茫然抬起頭看向鏡頭,那張大餅臉上出現了手機屏幕中央。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他的臉頰上帶著不少新鮮的傷痕,眼睛裏泛著通紅的血絲,身上還穿著睡衣。很明顯,這應該是昨天晚上把人被窩兒裏掏出來的,看樣子還是很吃了一些苦頭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