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當年我兩次搶親的英雄事跡,真是大快人心、可歌可泣啊:曾記否,一個重生的身影破門而入,英氣逼人奪人眼球,在眾人眼睜睜的目光中將愛人搶走;曾記否,一個單薄的身影從天而降,遍體鱗傷卻仍直麵愛人,當場深情表白遭冷眼拒絕……憶往昔崢嶸歲月,看今朝,真TM淒淒慘慘戚戚。曾經的我是拚了老命從別的女人手中把鹿晗奪回來,如今卻要親自忙活婚禮把鹿晗拱手送給別的女人,我靠,我真是要忍不住罵娘了!
望著滿院子的大紅大紫,眾賓客的談笑風生,我一邊陪著笑臉一邊苦逼地回憶起最近這些時日同鹿晗張藝興屢次偷逃慘遭失敗的種種。那日深夜,我們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收拾好行李邁著貓步沿著牆根往大門遛,哪知半路碰上一雙綠色的眼睛,白賢那家夥早不撒尿晚不撒尿,偏偏挑了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時辰出來放水,見到是我們異常興奮地朝天來了兩聲狼嚎,嚇得俺們三人撒丫子跑回房間,出逃計劃一以失敗告終。又是一個深夜,我們三人打算翻牆溜走,張藝興一個輕功翻了出去,留下我們兩個苦逼的在牆根底下磨蹭,三米高的圍牆啊,狗急了也跳不出去啊,正當我兩猴急炸毛之時,就聽牆外一聲慘叫,原來白賢那家夥晚上出去遛彎回來不巧碰見一個黑影從牆頭翻下,想都沒想上去就是一個血盆大口,悲劇了,張藝興成為第二個被白賢咬了臀部的幸運兒,出逃計劃二仍舊以失敗告終。眼看婚期將近,我們決定孤注一擲,趁白天逛街的時候逃出小城。惡心的是那幾天城中發生重大滅門慘案,全城戒嚴,連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城門,更別說我們三個大活人了。一次次的失敗後,我們終於迎來了大喜的這一天,這不我正在大院裏接待著燦烈從四麵八方請來的親朋好友,明明想哭卻拚命維持著笑臉,使勁掐自己大腿默念“自作孽不可活”。
一陣歡呼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引致東南角,一個鮮紅的身影挎著大紅花出現了,沒錯,是鹿晗那小子,虧他笑的那麼自然,也不怕笑掉大牙,我真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喜新厭舊,早就想踢了我這個舊愛,去常常異性的新歡了。雖然鹿晗在昨夜給我做了充分的思想工作,多次發誓不會與燦蘭圓房,但我現在依舊無法平複這個擰了十八個褶子的心啊,蒼天啊,大地啊,您這是不拿我開涮您就活不下去啊!
又是一陣歡呼,大家的目光一致投向西南角,另一個鮮豔的身影頭上蒙塊大紅布出現了,你又猜對了,是歐陽燦蘭那小妞,紅蓋頭底下應該是張美得快要抽過去的臉吧?我暗地裏都把大腿掐紫了,才忍住想要咬舌自盡的念頭。
在眾人的簇擁下新郎新娘走入大廳,高堂上沒有二老,取而代之的是左邊的軒轅奕和右邊的歐陽燦烈,左邊那位依舊麵無表情,右邊那位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婚禮司儀扯著嗓子喊:“一拜天地!”
兩個小紅人對天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兩個小紅人對高堂上的兩個小紅人鞠了一躬。
“夫妻對拜!”
我親眼目睹鹿晗和燦蘭要成為正式夫妻了,那一刻我是多麼的希望出現什麼突發狀況啊,比如天崩地裂、惡鬼肆虐什麼的,可是陽光燦爛風和日麗,這麼好的日子不用來結婚真是白瞎了。
一對新人行禮完畢隻等最後一句“禮成,送入洞房”了。我也隻能琢磨著如何鬧鬧洞房,讓兩個小紅人生不如死的小陰招了。
隻聽司儀清清嗓子:“禮成……送入洞……”
眾人隻等最後一句,司儀卻最終沒有說出最後一個字,因為突然浩浩蕩蕩的官兵破門而入,一時間雞飛狗跳,人群騷亂。
“什麼人,敢來這裏攪了大喜之事?”軒轅奕拍案而起衝門口一聲怒喝。
官兵站定,從門外緩緩走進一個人,黑色的長袍威風異常,鬼斧神工的容顏令眾人驚訝。軒轅奕冰冷的眸子不禁閃動,鹿晗原本直立的身軀忽的晃動,待我定睛一看,媽呀,怎麼是他?烈子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