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仙嗎?"望著眼前仙風道骨的老者,回想從前的一幕幕,覺得不可思議,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在兩個世界間穿越。
老者捋著長長的胡須,微笑地搖頭:"嗬嗬,不是……我隻是個巫師罷了,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聖靈巫師?"我脫口而出。
老者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既然聖靈巫師通曉一切,我也不必再拐彎抹角:"吳亦凡真的不存在了嗎?"
"給你看個東西。"聖靈巫師長袖一揮,牆上的火龍雙眼發出幽綠色的光,光線越積越多,最後在我麵前形成一堵若有若無的綠色屏障。
透過泛著幽光的屏幕,眼前的一切讓我不禁淚流滿麵,因為我看見了想念已久的人兒……吳亦凡。畫麵顯示的是原來世界的場景,而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豪華裝潢分明就是烈焰別墅,此刻吳亦凡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憂鬱地看著落地窗外的月光發呆。金色的短發,精致的麵龐,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我伸出顫抖的手想要觸碰他的臉,可當我的手接觸屏幕,綠色的光泛起了濃霧,畫麵如水般漾起一層層漣漪,我慌張的收手畫麵才恢複如初。
吳亦凡的表情很落寞,那是從前的我無論如何都從他的眼中無法看到的哀傷。突然畫麵中出現了另一個人,我認識他,是烈焰別墅的老管家。管家端著一碗什麼,遞到吳亦凡麵前,吳亦凡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老管家把冒著熱氣的碗放在茶幾上,然後離開了,可他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躲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用擔憂的眼神關注著自己的主人。
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我看見吳亦凡起身走進院子裏,抬頭望著夜空中慘白的月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胸口處竟放出耀眼的白光,而白光裏是一顆跳動的火紅心髒,那顆心一層層的剝裂直至化為碎片消失,吳亦凡失去血色的慘白臉上露出一抹絕望的笑容,然後不僅他的心,連他的人都在一片白光中消失了……
我的大腦仿佛受了重擊一般,那顆心髒破碎的畫麵如此逼真,血淋淋的愛情……綠色屏幕再次化為幽光被吸回火龍之眼。我則像個木頭人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剛才見到的和老管家那日複述與我和鹿晗的一樣,除了那顆破碎的心髒……此刻的我,已經忘了如何哭泣,如果眼淚可以流成海,我相信自己會溺死其中,如果眼淚是生命的血液,那麼恐怕下一秒我的身體就會幹涸。
我機械地說出那句令自己都恐懼的話:"所以……他……真的不在了?"
聖靈緩緩踱步至我身旁的石椅上坐下,依舊捋著他銀色的胡須:"因為他的心死了……"
我的眼淚再次決堤,是我,讓他的心死了……是我的瞻前顧後,是我的猶豫不決,是我的用情不專,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該消失的應該是我,不是他,如果上天要奪去吳亦凡作為對我的懲罰,那我乞求將我的靈魂拿走以換取他的重生,我願傾盡所有,不過請讓我在臨死前,能見他一瞬笑容。
"這麼說,我再也不會見到他了是不是?我們永遠沒有可能了是不是?"我聽見自己無力的問話。
"不是。"
不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還有辦法挽回嗎?"
"這個時空與那個時空是互生的,不過僅僅對於吳亦凡而言……"
"什麼意思,聖靈巫師您能說得直白一些嗎?"我擦著眼角的淚,突然狂跳的心髒告訴我似乎一切還有希望。
"就是說,此滅彼生。"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是個傻到家的笨蛋:"我還是聽不懂啊,求求你,再說得簡單些。"
"嗬嗬……小夥子,莫急。此滅彼生意思就是那個時空的吳亦凡心死了,這個時空的另一個他會複活,二者隻存其一。"
這個時空的吳亦凡,一個人瞬間闖入我的腦海,我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會是軒轅奕吧?"
聖靈巫師頷首點頭:"正是。"
我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這……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啊!我聽見自己有些失望的問:"那我如何才能喚醒原來的吳亦凡?"
聖靈巫師從石椅上起身,走到我的麵前,相視良久後他嚴肅地說道:"很簡單……讓這個世界的軒轅奕心死,吳亦凡便可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