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子,臥室裏那盞還亮著的燈讓他心頭一柔,這丫頭這麼晚了不睡,難道真把加班要忙的活拿回來了?
臥室裏,床上的封覓倚靠在床頭上,歪斜著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手裏還捏著一段紅色的繩線。
看她扭得像小麻花一樣,睡的很不舒服,殷弈霆扶著她的肩膀本想讓她躺下,沒想竟弄醒了她。
封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當看清麵前的男人時頓時開心,
“你回來了?”
“這麼晚不睡是在等我?”
殷弈霆皺眉,他不是告訴她今晚他有可能不回來麼。他要是真不回來,她就打算這麼睡一晚上?
“嗯。一半是在等你,一半也不是。”
雖然他說可能不回來了,但不知怎麼的,她就是感覺他能趕回來。便想著一邊忙一邊等著他。
封覓示意殷弈霆把襯衫的袖扣解開,把手上捏著的那段紅繩往他手腕上比劃著,
“咦,居然剛好呢。一直沒敢收尾,就是怕編得短了或者太長。”
殷弈霆斂眸,
“這是什麼?”
封覓熟練的打了個結扣後,拿起床頭櫃上的剪刀把後尾的紅線剪斷。
“這是紅繩手鏈。今年不是你的本命年嗎?俗話說‘本命年犯太歲,太歲當頭坐,無喜必有禍’,在身上係根紅繩可以趨吉避凶、消災免禍。”
說著封覓在殷弈霆身上打量著,
“如果殷總能約套紅內衣,紅褲衩什麼的效果更好!”
那評估的架勢,推銷的語氣,就像夜市裏努力推薦她攤位上十塊錢兩條的褲衩。
“不約。”
男人言簡意賅的拒絕了。
“咳,那我幫你把手鏈戴上試試?”
雖然家裏的衣物不需要封覓洗,但她早就發現他的貼身衣物別說紅的了,連灰、白這種顏色都沒有,清一色的全都是黑的。
想到這些,她動作突然一頓的停在半空中。
她隻管著編,卻沒問問人家殷弈霆要不要戴。這個連褲襪都低調的選隻黑色的男人,會願意在手腕上戴條顏色紮眼的紅色手繩嗎?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就送給小核桃。晚上他看我在房間編的時候還說給他編也編一條。”
封覓語氣透著明顯的遲疑。
這還沒戴上的手繩,她下家都找好了?殷弈霆臉色一沉,
“誰說我不喜歡?”
封覓揚眉,他真的願意戴?
低頭幫他認真戴著的小女人短發輕柔的掃過他的手背,就像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他的心,癢得讓人心思難安。
“好——”
封覓一抬頭,男人溫熱的薄唇吻住她的嘴角,感覺到小女人明顯一愣後竟還是笨拙、試探性的回應他,讓他身體加速流動的血直往一個方向急湧,扣著她肩膀輾轉把她推倒在床上。
“嗯,疼……”
她下意識的低呼讓身體緊繃如鐵的殷弈霆猛地一頓,
“我碰到你傷口了?”
她難得的主動勾起了一個男人本能的yu望,竟忘了她腿上的傷。
男人染著欲色的嗓音帶著歉疚,卻沙啞而性感的讓她紅了臉。隨後費力的從身下抽出那把咯了下她後背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