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雪臉色一白,
“殷總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韋小姐是剛從國外回來,坐飛機太累了,記不清自己做的好事了?”
殷弈霆冷冷的從座椅上起身,高大的身影下那強烈的壓迫感讓韋雪下意識倒退了一步。
“聽說前兩天你專程坐飛機回來了一趟,原來是特地回來準備陷害自己親妹妹的?”
“不是的,我隻是回來拿了幾件衣服就回去了。”
打斷韋雪急急的辯解,殷弈霆冷淡的接口,
“是回去了。那個替封覓上飛機的人是你吧?裘富貴快遞郵寄到公司的那件外套你也有一件吧?所以你穿了那件衣服替她上了飛機。你的確是坐飛機回來的,這次入境也的確是你的名字,但你能解釋一下,在沒有出境記錄的情況下,你是怎麼入境的?”
韋雪白著臉,站在那一時說不出話來,捏著護照的手就那樣停在包裏。她本以為隻要拿出護照跟殷弈霆證明,他會相信她的,沒想到他竟去查她的出境記錄!
“封覓那件白色外套的店家,隻發過兩件衣服到霖市,一件發到了YS,另外一件是你現經紀人的收貨地址,還需要我打電話給盛世傳媒,再確定一下麼?”
殷弈霆從口袋摸出煙來點上,
“小暖爐估計說什麼都不會相信,原來一直在背後屢屢陷害她的人,正是她一直想要保護的好姐姐。”
韋雪身體顫抖了幾下,跪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她的身體一直很不好,然而麵前的殷弈霆臉上非但沒有半分憐惜,反而一臉的鄙視厭惡。
“封覓她現在在哪?”
韋雪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個地址,表示她並不知道裘富貴把封覓怎麼樣了,她唯一知道的是裘富貴的住址。
殷弈霆叫來陸放,讓他立刻找著這個地址去找!
跪在地上的韋雪緋紅著眼眶,噙著淚水的眼睛惹人憐惜,
“那天我因為心情不好喝醉了,在餐廳裏遇到了裘富貴,他說自己的小覓的上司,他可以送我回家。沒想到他把我騙到酒店後趁機侮辱了我,並且威脅我拍了那種照片,還說如果我不配合他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我真的很害怕,我隻能按照他說的做……”
“我不是誠心想要害小覓的,照片的事從曝光了以後我一直心存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小覓,但我知道以殷家的能力你一定會保護小覓的。直到事情過了以後我也鬆了口氣。”
韋雪哭著說,後來裘富貴又找到她,說都是封覓把他毀成這樣,他要報複她!
不管是網購衣服還是利用她打電話把封覓騙出來,她都是不得已的,如果她不這麼做的話裘富貴揚言殺了她全家,連同封覓一起!
“那張公布在網上的照片背景陳設是克裏斯丁酒店,需要我把酒店的監控視頻幫你回憶一下,是裘富貴把喝醉的你帶進去的,還是他事先訂好了房間,而你深夜才到,從頭到腳都包裹嚴實,生怕被人認出來!”
殷弈霆眯起狹眸,深吸的煙霧迷離了眼中的寒意。
明明麵前這張臉和封覓一模一樣,甚至因為臉上的傷疤,理應更能引起人的同情,可是他看到這張臉,越會覺得隱藏在她柔弱外表下,竟有一顆蛇蠍心腸!
“看來韋家的惡毒都是遺傳的,幸好封覓不跟你們姓。”
沒想到殷弈霆把這些在她來以前就查的一清二楚了,麵對他語氣的諷刺,韋雪沉默了幾秒後說,
“那殷總知道,為什麼封覓明明是姓韋的,卻姓封嗎?因為那是封雲靳給她的資格,給她一個人的資格。我們兩個當中她是被封家選中的那個,從小就生活在封家海外的試藥基地,嚐過多種中藥藥材,雖然副作用還沒看出來,但身體才會比一般人身體高,封雲靳從小就寵著小覓,給她一切她想要的東西,那種寵愛在我看來並不是小舅舅對侄女的寵愛,而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這點相信我不說殷總也看得出來。”
“我一直都以為,小覓以後會是那個嫁進封家的人,後來我也沒想到,應媛曾經對小覓做出過那種,換誰都無法原諒的事,小舅舅最後竟然還是娶了應媛。娶了她卻又不愛她,應媛原本以為自己贏了,但隻要有封覓的地方小舅舅的眼神永遠會跟隨著她,所以才是應媛那麼痛恨小覓的原因吧。”
韋雪的話讓殷弈霆凝起眉心,轉身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裏。
“換誰都無法原諒的事?”
“是。應媛和小覓當年都喜歡封雲靳,這點從小覓對小舅舅古怪的態度上,相信殷總也能分辨得出我是不是在撒謊。我和小覓是姐妹,小覓自然什麼話都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