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眾人哪還有不明白的，唐少分明是在為林灣灣撐腰呢。
林思晴再也忍不住了，看向唐沉的眼神，委屈中帶著幾分憤怒。
她不顧老夫人勸她忍耐的眼神，尖著嗓子質問道，“唐少，我有哪一點說錯了？就算你喜歡林灣灣，也不能因為維護她而故意貶低我，我不服！”
唐沉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不止眼瞎，還蠢的清新脫俗。”
林灣灣忍不住扶額，他堂堂跨國集團的總裁，和一個小丫頭較真，有必要嗎？
顯然，唐沉覺得很有必要，淡淡一嗤，嫣紅的唇角嘲弄的上挑。
“首先，我的確喜歡林灣灣，也的確是因為維護她在故意貶低你，不服氣？給我憋著！”
“……”眾人嘴角一抽。
唐少果然和傳言一樣，不但任性，而且……挺不要臉的。
可是誰讓人家就是有任性的本錢呢。
頂著眾人同情的眼神，林思晴化了精致淡妝的臉青白交錯，難堪、屈辱一股腦的湧上，垂在身側的手漸漸緊握成拳。
如果不是老夫人拉了一把，她恐怕早就衝出去了！
唐沉不疾不徐繼續說道，“再來，就憑你說這是一塊破石頭，說你眼瞎，沒毛病。”
林思晴再也壓抑不住心裏的怒火，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反駁回去的發泄點。
“這不是一塊破石頭是什麼？林灣灣自己要丟人現眼，難道還不允許我說兩句嗎？就算唐少再存心包庇她，也堵不住這麼多人的悠悠之口！”
不少人在心裏默默點頭，林灣灣拿出這麼個東西當壽禮，實在是太沒分寸了。
唐沉掃過這些人神色各異的麵龐，“林灣灣，聽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嗎？”
“聽過，怎麼了？”
唐沉的笑意帶著說不出來的譏諷，“蠢貨的朋友通常也是蠢貨，你這姐姐瞎了眼，邀請來的客人也都是些眼睛充當裝飾品的貨色，這麼多人，連一塊用來賭石的原石都認不出來，我也是服氣的。”
林灣灣為他的毒舌感到無奈，被罵的一群人更是臉色漲得通紅，卻也弄懂了唐沉的話意。
他們再次看向那塊大石，仔細的打量起來。
這一打量，他們發現這石頭皮上有癬，皮下有霧，枯色分明，的確是一塊石料。
賭石是那些有錢人經常玩的賭類遊戲，在場有不少人都玩過，之所以沒有認出來，一是他們沒有仔細觀察，二是沒想到林灣灣會送出一塊賭石的石料當做壽禮。
隻是，這塊原石……
“個頭有點大，而且花色不均勻，跟大雜燴一樣，我也玩了好幾年了，這塊一看就是廢石。”
“大雜燴……形容的倒是貼切，實在不像是能出綠的樣子。”
“這該不會是哪個賭石場扔出來的廢毛料吧？”
懂行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紛紛搖頭歎息起來。
原本聽到這是塊原石的林思晴還有點惴惴不安，生怕這是林灣灣早就安排好的，為的是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