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一段話說出來,程鳳楠已經滿臉是淚了,季坤愣在傻了一樣看著她。
程鳳楠抬手狠狠抹了一把淚,小白在她懷裏嚇壞了,從來沒有看到過哭泣的程鳳楠,她緊緊抱著程鳳楠的脖子,她是個敏感的小孩,此時此刻,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隻能無措的看著他們。
電梯門開了,程鳳楠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她抱緊孩子踏步走了出去。
季坤回過神來之後立即追過去,從後麵拉住程鳳楠的胳膊,右手邊就是一堵牆,他強行就將她摁在牆壁上,什麼話也沒有說,雙臂展開,將程鳳楠和小白都圈進了自己的懷裏,低頭就吻了下去。
程鳳楠瞪大眼。
這個吻又輕又柔,不霸道不具備侵略性,隻是溫溫柔柔的吻著她,安撫著她。
程鳳楠隻覺得眼淚那麼的不爭氣,似乎又要流了出來。
他這樣到底是在幹什麼?明明已經結了婚,有了老婆,還死皮賴臉的這樣對她!強行纏著她,做出一些讓撩撥她心弦的事!
他為什麼要這樣?
程鳳楠惱怒的單手推開他:“你要搞婚外戀別他媽找我,我沒功夫陪你玩!”
說完抱著孩子就走。
季坤長臂一勾,重新將她帶了回來,低頭在小白額頭上輕輕一吻,雙手巧妙而又不容分說的把孩子從她懷裏抱出來,聲音不急不徐,音調娓娓道來:“當年你走,我沒有去找你,三分是因為心裏有氣,七分是篤定你會回來,可是你沒有。”
“一個月之後沒有你的消息,我開始急,二個月之後還是沒有你的消息,我一個星期就會跑一趟B市,三個月四個月之後仍舊沒有你的消息。”
“我開始破罐子破摔,高調的,以你討厭的方式跟別的女人傳緋聞,可是你仍舊沒有出現,半年之後……我找到陸露,與她結婚想逼你出來,後來你就像消失了一樣,一抹你的身影都沒有看到。”
他單手抱著孩子,身高的原因,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眸光沉沉,另外一隻手貼著她的臉頰,一字一句:“程鳳楠,我沒有跟姓陸的結婚,隻是虛假的辦了一聲婚宴,大肆操辦弄的人盡皆知,隻是辦給你一個人看一場秀,目的就是要讓你主動出來找我。”
從此以後,一人一狗,就在程鳳楠租的房子裏住了下來。
狗是皮皮,人是季坤,兩個家夥完全一點都不認生,在她這裏住著吃著喝著一點兒也不受到拘謹,好像這裏已經他們的家了。
自從那日在電梯裏程鳳楠爆發,季坤同她解釋清楚後,他就厚著臉皮,光明正大的帶著行李箱住進了他這裏。
每次她要趕他走,他就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說:“別不好意思,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電梯那天的表白我會記一輩子。”
程鳳楠紅著臉皮落荒而逃。
“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程鳳楠暗暗惱怒自己,嘀咕,“管他結婚沒結婚,你應該守住自己的心,管緊自己的嘴。”
現在他春風得意,好不舒爽。
程鳳楠一邊洗菜,一邊暗道失策失策。
飯菜端上桌,皮皮吐著舌頭在桌子邊乖乖蹲著等吃的,季坤心疼:“從今天起你別做飯了,你看你手都凍紅了。”
還算他有良心!
程鳳楠心裏絲絲的感動,嘴上正要說小白愛吃她做的飯,話還沒出口,季坤已經低頭開始吃飯,嘀咕:“手藝越來越好了,吃慣了你做的飯,我都吃不習慣別的廚子了。”
程鳳楠:“……”
盡管季坤死皮賴臉在她這裏蹭吃蹭喝蹭住,可程鳳楠還是對他愛理不理,季坤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明明那天在電梯裏都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他也把事情都解釋的一清二楚,表示姓陸的跟他沒有半分關係,為什麼現在她仍舊對他愛搭不理。
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季坤天天睡沙發,晚上屈就躺在那裏,白天起來腰酸背疼,他覺得在這樣下去,他總有一天會爆發。
果然爆發在一個晚上,程鳳楠跟平常一樣替小白洗了澡牽她回房間,季坤突然躥起跑到她麵前堵住她的路,咬牙切齒:“今天老子絕對不會睡沙發了,在睡下去我得廢了,我要睡床!”
“哦,要睡床啊。”程鳳楠淡淡點頭,“那就請回吧,你家裏的床挺大的,慢走不送。”
季坤:“……”
“讓開!別擋道!”
“讓我跟你們一起睡!否則我不走!”
“嗬嗬。”程鳳楠冷笑。
季坤最受不了她這陰陽怪氣的,抓狂:“我那天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嗎,我跟她沒有結婚,你還不相信我?而且,你那天也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明明你心裏還有我,你……”
“別過來!”程鳳楠惱羞成怒打斷他的話,那天發生的突然事件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恥辱,他光明正大的說出來,讓她覺得格外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