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墨帶我去了一家私人定製會所,換好衣服出來之後,我站在鏡子前看了一會兒,扭頭問他,“你確定這是為了迎合老太太的要求,而不是滿足你的某些變態心思?”
本來靜坐等候的蕭清墨,這會兒站了起來,凝視著我。
他笑了笑沒說話。
幫我打理的lina笑說,“這件旗袍的版一早就製好了,蕭先生卻數日前才讓我做出來,原來是要贈送佳人的。”
我退後了小半步,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杏色衣袍,天鵝絨的質地,一看就是需要好好嗬護的料子。
我本就膚白細膩,穿了這樣的衣服更顯得白嫩了幾分。腰線被勾勒的一清二楚,高開叉的設計更多的是優雅,半點不顯輕浮。
微微一笑,端的是明眸皓齒,盈盈秋水。
“一早就製好了嗎?”我輕撫著衣服上的花兒,問lina,“多久啊?”
“有四年了。”lina瞧著我眼中全是驚歎,讚歎道:“一件精品,不論何時都是藝術品。”
四年之久,如今才做出來。
衣服上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合歡花開的真美,嬌粉的色澤,卻不是我喜歡的。
我朝著蕭清墨盈盈一笑,全是明豔的風情,“蕭先生,冒昧的問一句,我跟那位到底有多像啊?”
好奇心難以壓製,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蕭清墨的底線,我都說不清自己想做什麼。
跟那個女孩兒比,可不就是逼著蕭清墨早日厭惡我嗎。
蕭清墨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輕撫了一下我的鬢發,淡淡的說道:“不太像。”
我見他沒有動怒,挽著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著,“你願意跟我講講她的事情?”
路上梁飛開車往蕭家走,我眼巴巴的看著蕭清墨等候下文。
他卻笑了笑問我,“為什麼好奇她的事情。”
我思考了一下,狀似認真的說道:“想知道你放在心尖疼愛的女孩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想知道她有多好讓你念念不忘,也想讓自己認清現狀。
女人就是這樣矛盾的生物,一麵抗拒著一麵靠近著。不管平日裏是多麼冷靜自持,遇到了愛情都一塌糊塗。
但是我明白,我沒有多喜歡蕭清墨,癡愛他的是蘇櫻。
“沒有多好。”蕭清墨有些追憶,神情籠罩了一層柔光,語氣都染了暖色,“小孩子脾性,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的。不過有一點跟你很像,開心的時候喊我蕭清墨,不高興了假模假樣的喊我蕭先生。”
蘇櫻你聽到了嗎?蕭清墨喜歡的是你相像的身影,並不是你。所以,早日死心吧。
我挽住蕭清墨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靜默不語。
“蘇軟,你喜歡我嗎?”蕭清墨問我。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喜歡徐文輝,即使他是個人渣。”
半晌蕭清墨才若有若無的說了一句,“是嗎?”
我不會當別人的影子,也不會愛蘇櫻愛的男人。蕭清墨身上有我迷戀的東西,但是我知道,分別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不會在這場博弈之中賠上自己的心。
阿軟,等你被蕭清墨傷透了心之後,蘇櫻也就會排斥靠近蕭清墨了。她沒有強烈的個人**,自然也就不會出來了。
喬深冬是我的主治醫生,他雖然失去聯係。但是總會不定期的過問我的情況,並且發郵件告訴我該怎麼調整自己。
次人格隻要在我需要她,或者她有強烈**的時候才出來。
如果我被蕭清墨“傷透了心”,蘇櫻自然也會受到影響,放棄對蕭清墨的愛戀。
注定要來一場支離破碎的分別,而我需要在蕭清墨身上傾注一些情感,如何把控,全看自己。所以我不停的在我們之間劃分界限,比如我喜歡徐文輝這種聽起來像笑話的話。
開了好一陣子,蕭家大宅的麵目才緩緩展露在我的眼前,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北城還有這樣一片地方。
“這片地是祖業,後來建了本宅,一代一代的修繕,一直到今天。”蕭清墨看出了我的困惑,出言解釋。
我這才恍然,不然以一己之力在北城占據半個山,聽起來有些駭人。畢竟北城不是馬來西亞或者新加坡那樣的國家,地廣人稀的。
宅子是有些民國風,遠遠的看過去一派端雅大氣。
進門之後,張媛應了出來,笑著說道:“銘遠有些不像話,竟然指使你去接人。”
“順路。”蕭清墨淡淡的說道。
我笑著問好,張媛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我的打扮,看樣子還算滿意。
蕭銘遠臨時有事,所以托蕭清墨先接我過來。不過我猜測著,有事是假。不過給蕭清墨一個擔子,讓他不得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