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
我正要開門的時候,蕭清墨的聲音阻止了我。
他疾步走過來,拉住我的手。
“她應該是小喬的朋友。”我小聲說道,心裏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為什麼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兒,她跟喬深冬是什麼關係。
“站在這裏別動。”蕭清墨按住我的肩膀,一臉嚴肅的看著我,“不管誰來敲門都不許出去,跟蕭然乖乖等在家裏。”
我心裏的那一點恐懼被無限放大,茫然的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出去,其實內心是有答案的,但是不敢去想。
蕭清墨將我摟在懷中,親吻著我的鬢發,“喬深冬可能出事了。”
我死死地揪住他的衣服,深吸一口氣,哀求著說道:“求你,帶他回來。”
蕭清墨換好衣服出了門,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兒。
個子一米六五的樣子,小麥色的皮膚,臉上有幾點雀斑。眼睛很大,很有神,但是渾身流露出那麼一點的戒備,仿佛你稍稍對她不利,她就能衝上來咬斷你的脖子。
“cherry?”蕭清墨往樓下走,似乎在確定他的名字
cherry看著這個把後背袒露在她麵前的男人,緊繃的身子輕輕放鬆下來,“是的。”
到了外麵蕭清墨看著她說道:“喬深冬遇上你也算他命大。”
“說的很不錯。”cherry一臉的驕傲,她的中文一般般,咬文嚼字有點生硬,但是不妨礙交流。
蕭清墨取了車子,帶著cherry去找喬深冬。
“把他安置在了一家診所。”
“安全嗎?”
“不知道。”
蕭清墨聽到他這樣說,看了她一眼。
cherry毫無壓力的說道:“我跟老板說在他家埋了炸彈,要是敢出賣喬,就引爆炸彈。”
看來又有一些的事情要處理了,蕭清墨思索著。
cherry是世界一流的小偷,論起逃亡的手段她是一等一的。
除夕路上沒什麼人,蕭清墨的車子越開越偏僻,直接開到了六環。
他把車子停在外麵,跟cherry一起走進去,車子在鄉下太紮眼。
全是平房的村子,雪化了之後滿是泥濘。
cherry帶著他七拐八拐的終於找了那家診所。
進去的時候,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在看電視,看見他們的時候,相當淡定。
cherry走在前麵,進了小隔間。
喬深冬躺在裏麵,麵色蒼白,昏迷不醒。
蕭清墨過去摸了摸他的動脈,微微鬆了一口氣。
“身上有三處槍傷。”老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袋子,裏麵裝著三顆子彈,“我給他取出來了。”
說的方言,但是還算能聽得懂。
cherry把袋子接過來,揣進了兜裏。
蕭清墨彎腰把人抱到了車上,又折返回來,拿出五張人民幣放下,客客氣氣的說道:“先前她不懂事兒跟您開玩笑的。”
老大爺笑了笑,收了錢也沒說什麼。
“你們怎麼回來的?”蕭清墨一邊開車一邊問。
cherry坐在後麵看護著喬深冬,“先坐的船,後坐的火車。”
“偷渡?”蕭清墨思忖了一下,有的船可以栽偷渡客,能躲過很多盤查。
“有人把我們送出了索馬裏,又保護了我們一陣子。”cherry看了看昏迷的人,“不然他就死在路上了。”
是褚承潛的人,之前蕭清墨請他幫過忙。
遇到紅燈的時候,蕭清墨發了兩條短信進去。
一,跟褚承潛借人掃掃尾巴,清除一下cherry留下的痕跡。
二,讓梁飛找個可靠的醫生到家裏。
來回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車子停到樓下,蕭清墨用衣服遮住喬深冬,將他抱了回去。
剛開門蘇軟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竄過來,滿臉驚慌。
我沒敢問,跟著蕭清墨上了樓。
他把喬深冬放在床上,我站在一邊看著。
“他沒死。”身邊的姑娘忽然說了一句。
我看著她,“謝謝你。”
“長的真可柔軟。”cherry一臉的好奇,“喬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說他不能死,不然你會很傷心。”
我眼角有些酸,仰著頭,吸了吸鼻子,才對她說道:“是啊,他不能死。”
他死了,我怎麼辦。
沒過多久,來了一位醫生,帶著一個大箱子。
他把喬深冬的衣服脫掉,我才看到他的肩上,腿上,各有三處傷口,都包著紗布。
我還想湊過去仔細看,蕭清墨捂住了我的眼睛。
蕭清墨看著潰爛的傷口,有些肉已經腐爛,之前的醫生做手術的時候已經剜掉了,現在看著觸目驚心。
“傷口處理的很好。”醫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但是一定要注意術後並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