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調轉馬頭,朝著李家而去。
趙如芸的車夫看到了,愣了下,才慌著聲音稟報:“小姐,他們不是去縣衙!”
趙如芸“唰”下掀開簾子,見前麵馬車真的改了方向,氣的渾身發抖:“追,給我追上他們!”
車夫急忙狠命抽打馬兒,追了上去。可他哪裏追得上白陌,一直追到李家門口,白陌馬車停下,他才追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如芸沒等馬車停穩,從馬車上跳下來,追在顧雅箬身後質問。
顧雅箬邊往院子裏走,邊回答她:“趙小姐跟著來看看便知道了。”
拎著人進了門,吩咐陸猛:“你去主院請姑姑過來!”
又吩咐白陌:“把他拎去姑姑的院子裏。”
院子裏沒人,白陌將掌櫃的扔在地上。
李清蘭帶著春香和秋菊匆匆而來,看到院中情形,微愣了下:“這是……”
“這是我家酒樓掌櫃的,她非說是他綁架的琳兒。”
趙如芸氣的直跺腳,指著顧雅箬恨恨的說。
“是不是,我們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顧雅箬示意,白陌去旁邊打了一桶水來,潑到掌櫃的身上。
“你們太過分了!”
趙如芸想要衝過去,被陸猛擋住,聲音不大,卻帶著滲人的寒意:“趙小姐,我們姑娘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稍安勿躁,等著看就是了。”
“你敢攔我?”
趙如芸舉高了肥胖的小手。
陸猛聲音越發冷:“趙小姐如果不想手斷了話,最好收回去!”
趙如芸硬生生打了個顫,收了回去。
掌櫃的被潑醒,凍得直發抖。
顧雅箬在他麵前頓下,臉上帶著冷笑:“是你自己說,還是我用手段?”
“說、說什、什麼?”
掌櫃的牙齒打顫。
顧雅箬點頭:“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罷,站起身:“交給你們了?”
白陌幾人上前。
院子裏響起掌櫃的哀嚎聲。
趙如芸氣的直跳:“你們太過分了,我跟你們沒完!”
李清蘭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箬兒既然說是他,就一定是他,絕不會冤枉了他,一想到是掌櫃的綁了琳兒,李清蘭都恨的上去踹了他幾腳了。
“我說,我說!”
掌櫃的扛不住了,鬆了口。
趙如芸愣住。
顧雅箬嘴角上翹,勾起笑,再次走到他麵前:“說吧,是誰指使你綁了李小姐?”
“不是我,不是我,是少爺!”
掌櫃的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打斷了一般,喘口氣都疼。
“你說什麼?”
“不可能!”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李清蘭的,說話的功夫一個大步到了掌櫃的麵前。另一道是趙如芸的,掌櫃的話落,她一把推開了擋在身前的陸猛,也到了掌櫃的麵前。
掌櫃的蜷縮成一團,聲音打顫:“是真的,少爺早就讓我注意小姐的動向,說一旦發現她跟李小姐在一塊便稟報與他。昨日小姐去了酒樓,我試探地問了一下,她果然是請的李小姐,我便給少爺送了信,至於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趙熙這個畜生!”
李清蘭罵了一句,吩咐春香:“去,快去告訴舅老爺,讓他帶著人去趙家找人!”
春香轉頭飛快的往外跑。
顧雅箬早已吩咐:“白陌,你帶著人一起去,如果有人敢阻攔,往死裏打!”
“我大哥不在府裏!”
趙如芸回神,趕忙說。
“他去了哪兒?”
顧雅箬聲音發沉。
趙如芸搖頭:“我不知道!”
“白陌,你帶眾人去找。姑姑,你派人將他送去縣衙!”
顧雅箬吩咐著往外走。
趙熙既然不在府裏,那李若琳藏在趙府的可能性很小,要想快速的找到人,隻能動用李斐的暗衛了。
李斐始終坐在馬車裏沒有出來,顧雅箬急匆匆的出了大門後,到了馬車邊,掀開車簾:“李小姐應該是被趙熙劫走了,你讓你的人去縣城周圍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
李斐敲了敲車廂,
幾道身影朝著四方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