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鵬走進去,關上了大門。
女子和秋清靈年紀差不多,身材纖細,長相嫵媚,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顧盼生輝。
院中伺候的六名丫鬟,規矩的行禮,“侯爺。”
隻有一個女孩子拍著手,嘴角流著口水,傻乎乎的喊著:“來了,你來了……”
林鵬身體一僵,眉眼有了慍色。
女子眼中閃過懊惱,早知道林鵬今日回來,她說什麼也不會讓這個傻子出來。
這樣想著,臉上揚起笑:“相公,你今天怎麼回來?”
林鵬想起過來的目的,放開她,徑直朝著女孩走去。
女子眼裏的恨毒一閃而過,拿著帕子的手也緊了緊,隨後跟了過去。
“嘿嘿,嘿嘿……”
女孩傻笑,嘴角流出口水。
一旁的丫鬟幹淨彎下身子給她擦拭。
林鵬居高臨下的看著女孩,寒厲的眸子盯著她。
女孩似乎被嚇壞,身體瑟縮了下,拉過一旁的丫鬟擋在自己身前,然後又慢慢的探出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依舊盯著她,快速的縮了回去,藏在了丫鬟身後。
林鵬眼裏閃過厭惡。
女子看到,急忙吩咐:“你們把小姐送回她自己的屋內去。”
“是,夫人!”
“等等!”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女子和丫鬟都愣住,林鵬一向不喜這個傻子,留下她要幹什麼?
林鵬聲音低沉,“我要看看她左肩背上的胎記!”
女子心提了起來,這麼多年,林鵬對這個傻子不聞不問,怎麼今日突然想起看她左肩背的胎記?
丫鬟沒敢動,看向女子。
女子走上前來,聲音柔柔弱弱,讓人心生憐惜:“相公,發生了何事?你為什麼突然要看敏兒的左肩背?”
林鵬沒回答,陰厲的目光在丫鬟身上掃過:“怎麼,沒聽到我說的話?”
丫鬟身體一顫,急忙反身抓住女孩,低聲誘哄了一會兒,等她平靜下來,才將她左肩背的衣服微微拉開一些,讓林鵬看。
一個梅形胎記清晰的出現在林鵬麵前。
林鵬伸出手,去觸摸,光滑細膩,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皺眉,收回手,示意丫鬟把衣服給她穿好,又盯著女孩麵容看了好一會兒,三分像他,一分像秋清靈。
看他盯著女孩看,女子的心一直提著,手中的帕子悄悄擰緊,思量了一下,開口:“相公……”
“帶下去吧!”
丫鬟應聲,帶著女孩下去。
女子鬆了一口氣,命丫鬟趕快去沏茶,身體自動依偎到了李鵬的懷裏:“相公,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十幾年前,她是京城名妓,迷倒了無數的男人,上至達官貴人,下至普通商人,夜夜有人為她一擲千金,無數的男人為她打破了頭。她笑看著這一切,從來沒有對誰心動,直到當時還是十六七歲的小侯爺林鵬和朋友慕名進了妓館,看見了她,被她的美貌所迷惑,而她,也對他動了心。後來,她拿出全部的積蓄,林鵬也用了手段,將她從妓館贖了出來,將她安排在這處不起眼的院子裏,和她拜了堂,稱她為夫人。剛開始時,林鵬幾乎夜夜宿在這裏,可幾個月後的一天,他突然告訴他,他要娶親了,是當代大儒的女兒。
她傷心痛哭,林鵬抱著她:“你知我的身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娶你,但既然你我拜了堂,你便是我的妻,我心裏真真正正的妻子,娶她是迫不得已。她娘家不在京城,沒有勢力,她又是書香門第出生,不會像京中的那些貴女一樣,有著手段和狠厲,娶了她,你才能平平安安的待在我的身邊。放心,即便我們成了親,我也不會疏忽了你,每月逢五逢十的日子我都會過來。”
她也知自己的身份,沒敢鬧,反而小意柔情,梨花帶雨的說:“隻要相公心裏有我,即使你一年半載不來,媚娘心裏也不會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