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府內。
秋大求見秋清靈,稟報:“大小姐,連紫漪和離了,回了連府。”
秋清靈一時沒反應過來是誰,眉頭輕皺。
秋大急忙提醒:“連紫漪就是程夫人。”
秋清靈眉頭皺緊了,“可知是因為什麼?”
秋大臉上出現愧色:“小的沒打聽出來,不過聽人傳言,連紫漪偷偷變賣了程家的家產,連家的兩個老的,受不住,自縊身亡了。”
秋清靈驚訝:“還有這事?”
隨即又皺緊了眉頭,沉吟了一會兒,吩咐:“你去想法打探清楚,連紫漪為何要和離?”
秋大應是,退了下去。
秋清靈拿起縫製了一半的衣衫繼續縫製,腦中隱約有什麼閃過,一晃神,針紮在了手指上,當即出了血。
“哎喲”了一聲後,急忙把衣衫放置了一邊防止血滴在衣衫上,才用另一隻手握住手指。
林鵬正好進來,看她這個樣子,三兩步走到她麵前:“怎麼這麼不小心?”
隨即掏出帕子,把她被紮地手指包裹住,按壓著。
秋清靈滿臉帶笑:“一不留神紮到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朝中無事,我便早些回來了。”
說完,又道:“府裏有繡坊,這些粗糙的活計哪裏輪到你動手。”
“我想親手給箬兒姑娘做身衣衫。”
林鵬的手頓住,把帕子打開,看手指上不再流血,又仔細的把手指上的血給擦拭幹淨,才說道:“箬兒姑娘身份特殊,我們還是盡量少來往的好,免得日後有人說我們巴結世子。”
朝中黨派紛爭很是厲害,厲飛雖然因為體弱,不參與朝中政事,但他身份擺在那,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求到他頭上,自然會比別人好用的多。
做為武侯夫人多年,秋清靈又豈能不知這裏麵的利害關係,可不知為什麼,一說不跟顧雅箬走動,她這心裏就跟針紮了一樣疼,抿緊了嘴唇,不說話。
林鵬麵露憐惜,伸手輕觸她的嘴唇,又該了口:“好了,我隻是隨意一說,你若是想和她交往,我也不會阻攔你。”
“我、我以後盡量少接觸她!”
秋清靈言不由衷的做著保證。
林鵬失笑,順勢把她摟在了懷裏:“別了,你還是多跟她接觸吧,免得接觸少了,你鬱鬱寡歡,我也跟著不高興。”
秋清靈頭倚靠在他的肩頭,嘴角露出了笑:“相公,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麻煩倒是沒有,隻不過會被人說兩句閑話而已,為了夫人,我忍了。”
“侯爺,兩位公子回來了!”
院中響起管家興奮的聲音。
他的話聲剛落,一個少年清脆響亮的聲音緊跟著響起:“爹、娘,我回來了!”
話聲落,珠簾響動,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從門外一步躍進屋內。
秋清靈慌忙推開林鵬,聲音歡喜:“鄺兒,你回來了,你大哥呢?”
林鄺一個箭步到了兩人麵前,拉住秋清靈的手:“大哥在後麵,我想娘了,所以走的快一些。”
看到他的動作,林鵬臉都黑了,出聲訓斥他:“你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粘著你娘!”
說完,眼光看向他拉著秋清靈的手,眼裏迸出厲色。
林鄺雖然有些怵他,但好幾個月沒見到秋清靈了,心裏很是興奮,不但沒有放開秋清靈的手,反而順勢坐在了她身邊,身體緊緊挨著她:“娘,我好想你!”
林鵬臉成了鍋底,正要像以往一樣,出手把他提開,一名少年走了進來,少年大概十五歲左右,麵若冠玉,星目朗眉,氣質醇厚,溫潤儒雅,周身充斥著溫和的氣息。
少年嘴角噙著笑,喊人:“爹、娘。”
“仲兒。”
秋清靈對他招手:“快過來,讓娘看看,瘦了沒有?”
林鄺撅起嘴,不高興的說:“娘眼裏隻有大哥,都沒有問我瘦沒瘦?”
“你呀,見了好吃的沒命,不吃撐了都不為止,哪裏像你大哥,有什麼好吃的都讓給你。”
秋清靈笑著說他。
林仲走近。
看著自己的長子,林鵬眼裏閃過異色。
秋清靈仔細把林仲打量了一番:“清瘦了一些,娘一會兒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林仲笑的溫潤:“娘,兩位舅母和外祖母每日想著法的給我們做好吃的,您這番話要是讓她們聽到了,她們會傷心的。”
“就是。”
林鄺附和。
秋清靈也笑起來,“就是你外祖母和你兩位舅母在跟前,娘也這樣說,仲兒就是瘦了,娘心疼。”
林鵬笑著搖頭:“你呀,寵仲兒寵的沒邊了,仲兒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就算是吃再多也不會胖的。”
秋清靈此刻如小孩子一樣蠻不講理,“我不管這些,反正我兒子就是瘦了。”
林鵬趕忙讓步:“好好好,我一會兒便給嶽父去信,責問他為什麼會讓仲兒瘦了?”
“你敢!”
秋清靈佯怒的瞪眼。
林鄺笑出聲,林仲也跟著笑起來。
武侯府內充滿了歡聲笑語。
程府內氣氛卻很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