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青舟跪在地上,陸承垂著眼睛看這個男人。
他們做了許多次,可這是陸承第一次認真打量許青舟。
十多年過去了,許青舟的樣貌似乎變化也不大。
陸承還記得十幾年前在文山中學時,他從操場台下班級隊伍的最末尾,看著校講台上的許青舟。
那時候許青舟總是和陸啟並排站在一起。
初中部領獎的人是陸啟,高中部領獎的人是許青舟。
相比起陸啟神采飛揚的臉,許青舟看起來總是一臉事不關己的冷淡與漠然。
即使受到表揚,舉著整個年級第一名的獎狀,接受全校的掌聲時,他仍舊抿著嘴唇,笑也不笑。
他看著台下的眼神特別空洞。別人在交頭接耳,他也充耳不聞。那副模樣,好像眼裏什麼都存不下,在他的世界裏,萬事萬物都死了一樣。
陸承用腳勾了勾許青舟,然後揪著他的頭發,冷不丁把自己捅進男人喉嚨裏。
許青舟的眼尾泛著殷紅,還有些生理性的淚水,模樣實在可憐兮兮。
陸承鬆開他,讓許青舟弓著身子咳嗽。他的嘴角還掛著一道剛剛被陸承帶出來的涎線。
陸承彎腰,伸手抹了抹他嘴角。
“許老師叫起來還挺好聽的。以後多叫叫。”他說。
他知道許青舟為人嚴整,最羞恥的就是床上的那點事兒。
於是陸承有意想刺激他,說完以後,果然見許青舟渾身肌肉都僵硬了。
“聽見沒?許老師。”陸承重複問。
半晌以後,許青舟緩過咳嗽,垂著眼睛,沙啞地說了句:“我盡力。”
陸承心裏倏然就麻了一下。
他讓許青舟跪在沙發上。
許青舟手撐著沙發靠背,後背死死的繃緊,一雙肩胛骨收著,勾勒出一條凹進去的脊線。
也許是因為常年坐在室內不見陽光的緣故,許青舟皮膚很白。
細白的皮膚透著皮下的血管,不知怎的就讓人忽然間起了些淩虐的心思。
“許老師怕疼嗎?”陸承問。
許青舟背對陸承,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
他頓了一會,就在陸承準備放棄的時候,許青舟如實回答了:“怕。”
陸承愣了下,沒太聽清:“什麼?”
許青舟又重複說:“我怕疼。”
——我怕疼。
這三個字,倏然就好像是一把火,一下就把陸承的給撩起來了。
他抓起剛才脫褲子時扔在一旁的皮帶,就朝著許青舟抽了上去。皮帶發出“啪”的脆響。
許青舟頭猛的昂起來,悶著聲音哼叫。
“怕麼?那不是正好。不然豈不是沒意思。”陸承說。
“疼了才叫得出來。”他笑。
如果許青舟此刻回頭,大概能看到陸承的表情,男人麵上的笑意竟有幾分猙獰了。
“陸總……”許青舟他低頭喘著氣說,“我記得協議裏並沒有這一條。”
他話音未落,陸承已經又一皮帶抽了上去,直把許青舟的後背都抽紅了。
這個時候,許青舟也被激起了脾氣。
他猛地扭身回頭瞪著陸承,一把攥住皮帶末端,眼睛裏盛滿了怒意。
“陸總,協議裏沒有這一項。”他冷著聲音重複道。
“沒有?”陸承按著許青舟的後頸。
“協議裏沒有,沒有可以加上。你如果實在受不了了,毀約也可以啊。”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許青舟,眼裏全是惡意:“許老師考慮一下?”
半晌以後,許青舟眼睛閉了一下,然後鬆開手,又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