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摔的能砸的,無一幸免。
如今,與其說是發夠脾氣了,倒不如說是摔無可摔,砸無可砸了,才會這麼消停。
鳳卿卿百無聊賴的癱坐在椅子上,磕著瓜子道:“荷香,給本小姐算算,已經禁足多長時間了?”
荷香眼珠一轉,忙說道:“回二小姐,已經半月有餘!”說完往後退了一步,以防鳳卿卿聽完拿東西出氣的時候殃及池魚。
鳳卿卿哼了一聲:“真是一幫勢力的狗奴才,本小姐沒事的時候,天天跑來阿諛奉承,現在本小姐出事了,個個連個影都見不到!”
荷香一聽,趕忙行禮:“二小姐這話說的,不是還有荷香伺候二小姐嘛!不管發生什麼事,荷香都不會離開二小姐的!”說完諂媚的一笑,臉上盡是巴結得逞的表情。
但鳳卿卿頭都沒回,自然看不到這邊的表情,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到最後,還是荷香你陪著我,放心,等本小姐出去之後,一定會不虧了你的!”
“荷香謝過二小姐!”說完,荷香殷勤的走了過來,開始幫鳳卿卿添茶遞水。
她來府裏這麼久,很多事都看在眼裏,自然知道鳳卿卿在府裏的分量,知道自己隻要巴結好了鳳卿卿,以後的日子肯定會飛黃騰達。
但可惜,卻不是這一世。
鳳卿卿換了姿勢,繼續磕自己的小瓜子,腦袋一歪,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那個鳳綰衣最近怎麼樣?本小姐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算帳!”
荷香馬上報告:“鳳綰衣自從小姐禁足之後,一直沒有什麼大動靜,不過夫人那件事她也在場!”知道鳳卿卿現在最恨的人就是鳳綰衣,荷香一早就開始觀察起了鳳綰衣的動靜,可是一直沒什麼收獲。
也不想想憑鳳綰衣的才智,哪是她一個小丫頭可以猜透的。
鳳卿卿聽完,眼神一冷:“那個鳳綰衣表麵上看起來一副好欺負的樣子,實際卻陰險歹毒,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鳳卿卿從小就嫉妒鳳綰衣比她出眾,尤其是夜臨風說要娶鳳綰衣,而不是她的時候!
雖然夜臨風說是逢場作戲,但她依然每每想到,都恨的牙癢癢,可又無法說服夜臨風,隻能暗處找鳳綰衣麻煩。
以前的鳳綰衣都忍了,現在的鳳綰衣,卻比自己先出招,弄的自己狼狽不堪。
這更是讓鳳卿卿恨從心生。
荷香見狀,立馬溜須拍馬的道:“就是就是!鳳綰衣不僅害的二小姐您被老爺責罰,還趁機拉攏夫人,前些日子,聽說夫人還請鳳綰衣過去吃晚飯!”
“老眼昏花!”鳳卿卿聽完,咬牙切齒的說道。
自己的女兒不來看,反而去看鳳綰衣那個賤人!
想想自己隻能在這兒呆著受氣,不能出去找鳳綰衣算賬,她更是鬱悶。
“咚咚咚——”
正當鳳卿卿和荷香說的起勁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鳳卿卿突然被打斷,很不耐煩的喊道:“誰啊!”
聽到門裏有人回應,林素柔推門而進,看了眼鳳卿卿。
見她正半癱在椅子上,手裏還拿著瓜子,地上全是一地的瓜子皮兒,一副邋裏邋遢的樣子。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教育出這麼一個邋遢女兒。
她左右環顧的一圈,見什麼都沒有了,倒真是摔了個幹淨,她又看了看鳳卿卿,道:“卿卿啊!娘知道你最近受了委屈,娘也一直沒能來看你,今天特意過來……”
“娘——”鳳卿卿不耐煩的打斷了林素柔的話,“娘您還好意思來看我?從我被禁足,可過去了已經半月有餘,現在才來看我?該不會有什麼事要求我吧?”說完還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素柔,一點都沒有做女兒的禮數,反倒是囂張的緊。
一旁的林嬤嬤馬上打圓場:“二小姐!您是不知道,自從您被禁足以後,夫人有多想您!可是誰知道,這事情是一樁接著一樁,這不!事情剛忙完就來看您了!”
鳳卿卿雖然被禁足,但有荷香在外麵做眼線,對府裏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二的。
林素柔的事情,鳳卿卿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但並不是很詳細,隻知道林素柔去一個戲班鬧事,被鳳鴻澤打了回來,從那以後就一直在家生悶氣。
聽完林嬤嬤說話,鳳卿卿才把身子坐正,有些不高興的道:“聽說娘最近還和鳳綰衣一起吃了晚飯?不知娘出了什麼事,會去跟鳳綰衣扯上關係?不妨說出來,也讓女兒為您分擔一下!”
林素柔一聽,立馬臉上笑開了花兒,知道自己這事兒有門,“我的好女兒啊,你可別聽外麵的閑言碎語,為娘讓鳳綰衣過來吃飯,拉攏鳳綰衣,也是情非得已,娘有娘的苦衷,那鳳綰衣怎麼能跟寶貝女兒你比呢?”
說完往邊上使了個眼色,林嬤嬤馬上秒懂,把飯菜開始一個一個往桌上放,道:“二小姐,這些都是夫人吩咐廚房準備的,全是您愛吃的,您們母女兩個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