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往前一伸,掌心裏正捏著一條左右扭動的蛇!
鳳卿卿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大晚上的巡視就巡視,抓它做什麼?”她自小嬌生慣養,哪看的了這些東西,當下就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二小姐誤會了,這裏雖然很少有人走動,但萬一有人過來,恰好被蛇所傷,那就不好了,我剛才看見,便管了這個現閑事。”
南楓看鳳卿卿怕蛇,故意拿著蛇往前走了幾步。
“這裏晚上很危險,二小姐還是快些回去吧,如果不小心被這些蛇蟲所傷,那就不好了!”
鳳卿卿一看南楓往這邊走過來,惡心的直往後退,忙說:“好了!停——”鳳卿卿厭惡的揮著玉手,不讓南楓靠近。
“本小姐要回去歇息了,荷香,我們走吧1”鳳卿卿拉起荷香的手,心煩氣躁的快步離開了。
南楓看她跑的沒人影了,不由暢快的笑了起來,他輕輕的叫了聲:“大小姐,你們出來吧!”
“鳳卿卿走了?”鳳綰衣從後麵探了探頭,問道。
南楓點點頭,指了指剛才鳳卿卿跑出去的方向。
鳳綰衣確定那邊沒有人影之後,揮了揮手,示意驚天。
兩人慢慢從假山裏走出來。
“南楓,謝謝,要不是你,我們就要暴露了!”鳳綰衣看了看南楓,忽然覺得不太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巡視那種晃子,一聽就是騙人的。
要不是鳳卿卿剛才自己心虛,肯定不能那麼容易瞞過去。
難道,南楓一直在後麵跟著我們?
看鳳綰衣的神情,南楓就知道她已經猜到了。
“我要回房找大小姐的時候,正巧碰上大小姐和驚天出來,便想在暗處保護大小姐,以免發生意外,沒想到,真被二小姐碰上了!”南楓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本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既然鳳綰衣問了,便如實說了出來。
“幸好是南楓碰到了,要不我們今天就要就要被鳳卿卿逮個正著了!”鳳綰衣笑了笑,拍拍胸口,真是心有餘悸。
南楓深深的看著她的笑容,緩緩垂下眼眸。
“現在時辰不早了,我要和驚天要去趟定北王府,南楓你也一起過來,幫我在門外把風!”南楓既然已經跟了出來,不如讓他直接陪自己過去,多個人也多個照應。
現在天色已晚,如果路上有什麼事情發生,她一個小女子,恐怕難以應付。
南楓本來也是打算在暗中保護鳳綰衣的,現在鳳綰衣既然同意了,反而省了不少心,“是,大小姐!”
三個人快馬加鞭,不用半個時辰便趕到了王府。
“鳳小姐,我們進去吧!”
鳳綰衣抬眼看了看眼前巍峨的牌匾。
她已經有好些時日沒來過了。
沒想到,再次過來,竟是如今這樣一番情景。
“南楓,你在外麵等我,我自己進去就好。”想來王府裏麵不會發生什麼事情,鳳綰衣就把南楓留在了府外。
臥房內,酒氣彌漫。
“綰衣……綰衣……”夜鸞煌睡得迷迷糊糊,口中喃喃自語,“鳳綰衣!”不知他做了什麼夢,劍眉深深的皺起,俊美的臉上充滿了痛苦的神色。
隱約的夢中,他似乎感覺到有雙溫暖的手正在撫摸自己的額頭,夜鸞煌迷蒙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麗人,她美麗的雙眼中滿是擔心,溫柔的表情仿佛是一個幻覺——可他寧願相信,她才是真實呢,而那個未來的安南福晉,隻是一場夢,一場惡夢而已。
“鸞煌……鸞煌!”鳳綰衣滿臉擔憂,輕聲的呼喚著他,夜鸞煌想回應卻回應不了,眼看綰衣要轉身離去,夜鸞煌卻隻能幹著急,好想叫出口,好想叫出口!
他使出全身力氣,一句“綰衣——”叫出聲,他猛地睜開眼,卻發現,還是一場夢!
屋子已經被下人收拾幹淨了,夜鸞煌頹然坐起身,四處搜尋,終於在一個櫃子裏發現了一壇酒,索性坐在桌上便喝了起來。
醉過去吧。
醉生夢死,隻有夢裏的她才是真實的。
鳳綰衣剛一進門,就看到夜鸞煌這幅憔悴模樣的趴在桌上,手裏還拿著酒杯,正往嘴裏灌著。
她咬咬唇,真是又氣又急!
急的是,好好一個人被折磨成了這副樣子,憔悴的像是要馬上暈過去。
氣的是,夜鸞煌居然這麼自尋死路了,他這樣折磨自己,不用夜臨風,自己就先垮掉了。
還談什麼王位?
能活在多活幾天就不錯了。
鳳綰衣越想越氣,直接上前把夜鸞煌的頭抬了起來,接著就是“啪——啪——”
兩個耳光扇了上去!